而苏锦梨,纵然家世再好皮囊绝色,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小姐。”孟雪音转身朝向锦梨,“容雪音多嘴一句,柳姑娘也是好意。苏小姐头次参加京中的宴会,虽此前有盛名传闻,但百闻不如一见,苏小姐文采几何,只需题诗一,自有在场宾客作证。”
不少人闻言嗤笑孟雪音的想法,苏相嫡女,何须她们作证?只她的身份,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孟雪音出头也没别的意思,就一个目的,今日苏锦梨不管做与不做,做的诗好与坏,总归苏锦梨的面子是没有了。
苏锦梨做,先头有故意忽视柳芸这一茬,未免显得她自傲。
后面又有她劝出头,她与靖安侯的关系如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晓,但凡苏锦梨不甘心做了诗,那与花妓争风头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堂堂丞相府嫡女,为了未婚夫与花妓争风吃醋,堕了她贵女的身份,也抬了她孟雪音的身份。
苏锦梨不做,那就更能体现她的目中无人,同时她今日过盛的容貌和骄矜的性格传出去,只会落人话柄。
若与她在宴会上的表现对比,苏锦梨目中无人她大义凛然,这又是一箭双雕。
可锦梨会这么容易着了她的道吗?
这么些弯弯绕绕,锦梨是不屑动脑子的,在她看来心思越多的人,反而越容易对付。
心思多,要得就多,看重的就多,也就处处是弱点。
锦梨终于有了反应,她表情好奇地看着孟雪音,声音如环佩撞铃般清脆悦耳。
“你是?”
看,她都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个前仆后继找她麻
烦?
孟雪音一愣,似乎没想到锦梨是这种反应,倒是顾凛池突然涌上一股冲动,开口道:“侯府家眷。”
在场人听见这话面上一惊。
孟雪音也又是一愣,继而甜蜜地笑了,眼里满是得意。
崔清兰双眼满是怒火,看得宾客们心惊肉跳,生怕她抄起茶杯就朝顾凛池和孟雪音扔过去。
长公主也是一愣,心道这顾凛池还真敢啊,苏家和崔家也敢招惹,怕是大将军当到头了。
场中唯有一人是疑惑的,那就是太子景深,根本不明白眼前众人间的关系。
还有一人,却与大家想得或惊讶或愤怒或伤心的反应截然不同——
锦梨歪头,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这位莫不是靖安侯夫人?”
众人又是一惊,只感觉今天胸膛里的心脏七上八下的,就没安生过。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敢说。
孟雪音:“??!”
顾凛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