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苏园同时望向紧闭的屋门,片刻后,屋门还是紧闭着,没被推开。
“可能是读书读累,睡着了,我去喊他。”
妇人话音刚落,还不及动,白玉堂就先一步行至门前,一脚将门踹开。
6裕丰正披着外衫往门口走,见门突然被踹开了,吓了一跳。
“这……怎么回事?”6裕丰震惊地睁大他的桃花眼,懵地望着苏园和白玉堂。
妇人有些愤怒,既然只是问几句话,哪能这样直接踹门?她要——
“哦,才刚大娘叫你,你不应,我们担心你在屋里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五爷有位朋友就是未得及时援救,突心疾猝死了,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抹不去的痛。
而他那位朋友和你一样,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是书生。他必是忆起过往的遗憾,才担心过甚,急着踹门来救你。”
苏园一边称赞白玉堂热心,一边掏出五两银子给妇人当做赔门地费用。
“我们五爷就是外冷心热,以至于外人时常误会他的好心。你们不会也误会了吧?”
苏园这一番话,倒是把妇人愤怒抱怨的话都堵了回去。
“既然是出于好意,我们自该理解。”妇人语气缓和,终究没说什么。
苏园心痛地把五两银子硬塞进妇人的手里,这可是她的钱,够买好上百个肉包子了。
“我刚刚睡着了,衣衫不整,故才——”6裕丰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跟苏园和白玉堂解释。
白玉堂没理会6裕丰那张假笑脸,目光迅扫视整个房间,在窗台处现了些许的泥土残留。
苏园也在应付6裕丰的时候,观察整个房间的布置。
床,衣柜,书架,临窗的桌案。
桌上除了书册墨纸砚,还有一幅没画完的画。画的内容是一棵参天大桑树,茂密的桑叶几乎遮天蔽日,在上头却只有一只肥硕蚕在吃桑叶。
白玉堂跟着看向这幅画,目光停滞了片刻才移开。
“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
苏园看了一眼白玉堂,就笑着对6裕丰道:“开封府最近生一桩案子,我们怀疑这位作案人与你认识,便想请你去开封府走一趟,了解下情况。”
6裕丰目光炯炯地盯着苏园,笑着应承:“好啊。”
随后苏园和白福就负责带着6裕丰去开封府,白玉堂则表示要去案现场。
实则白玉堂折返了回去,他悄悄潜入6裕丰的房间,寻找屋子里是否藏有弹弓之类的证据,可以直接将案子关系到6裕丰身上。
“苏姑娘怀疑的这位作案人,不会是我吧?”
6裕丰安静地跟着苏园走了一段距离后,见苏园一直没有说话,便突然开口。
苏园惊讶扬眉,杏目明澈地回望6裕丰:“哦?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