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哭一整晚?看来精气神很不错嘛!杏梅你说她是不是抖m,打得越惨越兴奋?小小年纪就有这个癖好,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杏梅虽然不知道抖m是什么意思,但大体也能猜出来,羞的小脸都红了。
“二小姐一定希望小姐去探望她呢。”
容卿投去个赞赏的笑容,起身拍了拍袖子:“走,咱们这就去柴房看看二小姐睡得舒不舒服。”
与其说是去看容宜的笑话,不如说是追问一些真相,容卿一直认为容宜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原主的记忆里,容宜虽然无利不起早,但并不是真的没脑子。能让她下狠手淹死自己的姐姐,光是“可能进入四贝勒府”这个理由,怎么看都不够。
再者说,幕后之人既然都不希望自己进入四贝勒府,又怎么可能容忍容宜进去?
带着满腹疑问,容卿很快到了柴房,柴房外还有一个小厮看守,看见容卿到来立刻上前行礼问安。
容卿微微颔道:“我要进去探望容宜。”
“大小姐请稍后。”小厮立马掏出钥匙开门。
容宜虽然被关在柴房里,但凌柱并没有禁止旁人探望,只是不准容宜出来而已。
进了柴房,容卿登时被熏得后退了一步,柴房里的气味本就不好闻,容宜又涂了治伤的药膏,几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简直要中毒。
再看容宜,直挺挺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盯着容卿的目光却充满恨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容宜咬牙切齿,双眼又红又肿,大概真的哭了很久。
容卿让杏梅关上房门,又拿手帕捂住鼻子,才瓮声瓮气地笑道:“没错啊,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你是不是很生气?听说你昨晚哭了一夜,吓得守夜的侍女和小厮魂都飞了,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睡觉不要影响想睡觉的人啊。”
容宜微微张大眼睛,见鬼似的瞪着容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女人竟然如此奚落她嘲讽她,真是太过分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容宜忍不住了,容卿的奚落简直比那顿板子更让她难受。
容卿敛起笑意,紧紧盯着容宜好半晌,盯得容宜心里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容卿沉声问道。
容宜张了张嘴,都给气笑了:“你竟然认为我在骗你?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容卿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说的,但也相信你没有全部说出来,对于指使你的人,你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容宜,你最好认清现实,那个人救不了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如果想早点搬出去,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容宜目露恨意,咬着下唇没说话。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还是容宜先忍不住了,移开了目光。
她认输了。
“我确实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的确想让你死。承诺让我进四贝勒府一事我自然不信,可她还承诺给我一千两银子,并且那日就付了二百两。”
“我就值一千两银子?”容卿哭笑不得,原主死得也太冤了吧。
不过,这年头一千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像凌柱这样的六品典仪,一年的俸禄也就六十两。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基本靠四爷的赏赐与外水。
容宜作为一个庶女,平日里还真没几个零花钱,一千两足以让她动心了。
“罢了,既然还有尾款没付,那你们肯定约定了联络方式。”
“是有联络方式。”容宜垂下双眸,好一会儿才认命地说:“我完成任务后会在后门外的桂树上挂一条红绸,她的人看见之后就会留下信息。”
“那若是没有完成任务呢?”容卿半信不疑,不确定这是不是容宜与对方传递信息的暗号。
“若是半个月内不能完成任务,她就会将银子取回去,否则,会将我灭口。”容宜眼中惊恐一闪而逝,还好那些银子她没怎么花,否则真的危险了。
容卿怔了怔,惊叹道:“与虎谋皮的事情你也敢做,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希望你这次没有说谎,否则用不着对方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容宜没有说话,以她现在的状况,什么都做不了。
容卿很快离开了,思索了一下午,她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没错,她要扮成容宜,与对方联络!
当晚,她就去后门外的桂树上挂了一条红绸,挂的位置比较隐蔽,但若是有心人一眼也能看出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查看结果,然而红绸还是那条红绸,并没有什么异常。她耐心的等了一整天,当晚夜深人静再去查看时,居然有回应了!
红绸被换了一条,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居然她约三天后的晚上在一公里之外的春风桥见面!
得到回应,容卿反而有些忐忑了,这证明容宜没有说谎,她与对方真的可以用这种方式沟通。
她开始思索自己要不要去赴约,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她又不会武功,对方可是想置她于死地啊。
可如果不去,岂不是暴露了?以后再想联络对方就难了,那她永远也无法知晓想杀她的到底是谁。
思索了一整天,容卿还是决定去看看!但不会以自己或者容宜的身份去,而是女扮男装,扮成一个路过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