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秦凝,那就应该在秦家追求秦凝,向秦凝示好。
如果良心现愧对自己,那见面的第一句话应该是道歉,为从前的行径道歉说声对不起。
可现在站在她门口猛吸烟是怎么回事?
吸就吸,还乱扔烟头。
宋安宁冷着脸进屋拿扫帚将门口的烟蒂打扫干净,刚想将扫帚拿进屋,想了想放在门边,赵斯昂在这里抽烟也好,睡觉也罢,最重要的是把地给扫干净了。
关门睡觉。
——
昨晚去了趟派出所,严重影响到了宋安宁的睡眠质量,第二天早上十点还是被来给她照顾花草的园丁打电话叫醒的。
她踩着拖鞋迷迷糊糊去开门,园丁后面是那对双胞胎。
“姐姐!我们来和你学跳舞了!”
宋安宁一怔,“跳舞?”
双胞胎兴奋道:“对!”
“你们妈妈的病好了?”
“有一个好心人把妈妈送去了医院,说费用都由他来出,让我们专心和你学跳舞。”
“好心人?”宋安宁眉心紧蹙,“你们可别被人给骗了。”
“他长得特别好看,穿得是西装,他说他不是骗子,只要我们以后能每天来姐姐这里跳舞,以后我们的学费生活费他都包了。”
宋安宁脑海中闪过赵斯昂的名字,但据她了解,赵斯昂可不是这样好多管闲事的人。
“你们先回家,今天姐姐还有事不能教你们跳舞了。”
双胞胎脸上被喜气笼罩,并不觉得遗憾,兴奋说道:“好,那我们明天再来。”
看着双胞胎蹦蹦跳跳走远,宋安宁思虑重重。
穿西装,长得好看的好心人,如果不是赵斯昂,她也想不到别人,但赵斯昂实在不像是会插手管这种闲事的人。
思来想去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赵斯昂站在门外,“晚上不方便,现在是白天,不请我进去坐坐?”
宋安宁笑道:“赵先生,进来吧。”
赵斯昂进屋,宋安宁给他倒了杯茶,“赵先生,我对茶的了解实在不多,这些也就是为了附庸风雅在家里招待客人准备的一点绿茶,不是什么好茶,你将就点喝。”
赵斯昂低头喝了一口,“还不错。”
宋安宁笑了笑,十块钱一斤的苦茶也亏得赵斯昂说不错。
“赵先生,我听说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
“经常来我这和我一块跳舞的一对双胞胎,最近不来了,说是妈妈病了,她们得在家照顾弟弟,不过今天她们却来告诉我说妈妈被好心人送去医院治疗,她们以后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有人负担,我在想这个双胞胎口中所说穿西装的好心人,是不是赵先生。”
赵斯昂点头,“是我。”
宋安宁故作惊讶,“看来是我太肤浅了,以为赵先生来这是度假的,没想到是来做慈善的。”
“慈善说不上,只是既然你觉得那对双胞胎很有舞蹈天赋,好苗子不能埋没。”
“好苗子不能埋没?”宋安宁点头,“你说得对,不过赵先生能有这么的恻隐之心实在出乎我意料,从前赵先生可不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人。”
“是吗?看来是你不太了解我。”
“我确实不了解你,所以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在我门前抽烟,当然了,如果赵先生非要说路过,我也会信的。”
赵斯昂沉默看着眼前的茶水,片刻后低声道:“不是路过,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宋安宁笑,“这是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人了,我在秦家留了字条,不算不告而别。”
“留在秦家不好吗?”
宋安宁反问:“留在秦家很好吗?我不能理解,你看着我,再看着秦凝,你不觉得膈应吗?”
赵斯昂抬头看着她,“什么叫膈应?”
“字面上的意思,当初我们之间有过一段会很让秦凝膈应的关系,你难道真的希望秦凝知道我和你的这段关系?这种事如果我卑鄙一些,找你们一个个拿了封口费再走,我想你们应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我不告而别,不是正合你们心意吗?”
“你真的以为秦凝不知道这件事吗?”
宋安宁知道秦凝知道这件事,秦凝不仅知道,还扮演着她和江郁见过面。
“那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和秦凝解释清楚这件事?老实说我既然已经走了,就不会再回去,也不会轻易和从前的人联系,但如果你愿意出个合适的价格,这个电话也不是不可以打。”
宋安宁口若悬河的话让赵斯昂脸色逐渐阴沉,他深吸口气,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斯文的表面被他扯下,露出原来败类的面目,冷笑着看着宋安宁,“宋安宁,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很讨厌这种事,就不要一次又一次装模作样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从我出现在你家门前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生气了,你不想看见我,因为你明明不喜欢吃淮扬菜,我缺一次又一次带你去吃淮扬菜,因为你和秦凝的生日在同一天,我却强迫你穿上秦凝喜欢的衣服参加我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宴会,因为我一直拿你当秦凝的替身,我拿钱侮辱你,我逼迫你干你不喜欢的事,甚至无视你对花草过敏让你在花草丛中拍写真,所以你内心充满了对我的厌恶,可是当年赵家破产,我被送出国被人欺凌的时候,只有秦凝站了出来,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有她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