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妃表面是在询问,却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戚迟鸢想起昨夜魏宴淮对她讲起的那些过往,眨了眨眼,道:“二嫂应该听说过,我身子太差,白日忙活了那么久,这会儿要去歇着了。”
言外之意,便是要去睡觉,没办法留你用膳。
南王妃终究不是厚脸皮的,僵硬笑了两声:“那你快去歇着吧,我跟鸿致也该回了。”
她当然听说过戚迟鸢的身体状况,睿王妃美是美,那副身子是真差,自幼就被汤药吊着一条性命,她还真不敢跟戚迟鸢硬碰硬。
杨管事去送南王妃和魏鸿致,戚迟鸢则是回了静园逗猫。
绿枝:“王妃,伙房做了鸡蛋羹,您要不要吃点?”
“吃点吧。”戚迟鸢晃着手里的棍子,棍子上方系着一根细绳,小猫看到不停的伸爪子抓,怎么都抓不到。
小翎在一旁笑道:“小肉团儿真有活力,奴婢刚才也逗了它那么就,还不见它累。”
戚迟鸢嘴角上扬,放下棍子,把肉团儿抱进怀里摸着。
皇宫。
魏宴淮许久未见南王,再次面对这位曾经想要造反的兄长,一个好脸色都没给。
南王对他还留有当年的阴影,对于他的无礼,即便心里气愤也不敢表现出来。
与之相比,蜀王自始至终都安稳多了。
皇帝只当没看到南王的气愤,高高兴兴的说着以前的事。
兄弟相聚,魏宴淮免不了要饮酒,防止多喝,小抿一口就放下,丝毫没给身后宫女倒酒的机会。
酒场持续到深夜,蜀王喝多了,趴在桌上一言不。
南王同样饮太多酒,开始口不择言:“这些年待在南陵,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回来,想当年父皇最疼我和大皇兄了。”
魏宴淮放下筷子,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皇帝早已收敛了笑意,问:“是不是特别想你大皇兄做皇帝的那段时日?”
南王想点头,刚抬起下巴,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慌忙摇头:“不、不,我没有!”
皇帝摆摆手:“南王醉了,送他回去吧。”
刘公公应了声,连忙去安排人。
皇帝没了兴致,又让刘公公安排人送蜀王和魏宴淮回王府,自己也回去歇着了。
等搀扶的人来了,魏宴淮稳稳起身,面上看不出半分醉意,“本王没事,你们去送蜀王。”
睿王府的马车停在宫外,魏宴淮上了马车,听到外面蜀王醉醺醺地嚷嚷:“本王醉了,本王的王妃会心疼的……”
魏宴淮眼底划过异色,不知想起了何事,唇角微勾。
准备抬蜀王上马车的几人刚分好工,就见睿王从对面的马车里走了下来。
魏宴淮斜睨着酒后乱语的蜀王,皱起眉,有些嫌弃道:“把蜀王抬上本王的马车。”
那几人不敢不听,用力把蜀王抬起,送进睿王的马车里。
岑越看了全程,有些摸不清怎么回事。
王爷不是最不喜欢管这些闲事吗?
岑越不敢多问,只知道王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马车里。
蜀王不断喊着一个名字,一会儿说自己头疼,一会儿说自己难受,说这些之前都加着那个名字。
魏宴淮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蜀王妃的名字。
蜀王妃有孕不能回京,蜀王这般思念她,倒是令人没想到。毕竟蜀王院里有不少人,能这样想着王妃,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魏宴淮认真盯着蜀王,道:“你喝醉了,蜀王妃不应该生气吗?怎么会心疼你?”
蜀王痴痴地笑了起来:“她以前生气,后来本王用了一招,本王每次喝酒她都心疼。”
魏宴淮抬眼:“什么招?”
蜀王:“……当然是绝招!”
魏宴淮:“说!”
“女人嘛,撒撒娇再磨一磨,说点爱她的话,她就对你心软了。”蜀王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憨笑道:“我一撒娇,我的王妃就没辙了。”
魏宴淮眉头紧皱,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冷声问:“真有用?”
蜀王自信伸出三根手指:“百试百灵!”
蜀王眼珠子转了转,放低声音:“最大的绝招,就是对自己下狠手,说喝酒时不小心弄伤的,保准她心疼。”
这一点,倒是让人信服了。
。
戚迟鸢一向睡得沉,若无太大的动静根本惊不醒。可惊不醒不代表弄不醒,睡得正沉,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