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淮伸手握住她手腕,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戚迟鸢腰间是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她穿的厚实,看似圈的不紧,实则无法逃脱。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浑身不安,眼睫颤个不停。
“今早可喝药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戚迟鸢耳后根,使她脖子痒,她小声应着,点点头。
魏宴淮拥着她,低声安抚:“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戚迟鸢在他怀里挣扎无果,声音很轻带着颤:“你放了我吧。”
这两日,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个了。
魏宴淮笑了:“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戚迟鸢眼圈泛红,只摇头,一个字都不肯说。
魏宴淮盯着她透红的耳垂,温声道:“本王准备了很多聘礼,明日就让人送去戚府,往后你就是这王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戚迟鸢神情微怔,明明就在她耳畔说的,可她却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魏宴淮要给她下聘?
王府里的女主人?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
戚迟鸢茫然且慌乱,她心里虽无意中人,却不想嫁给一个掳走自己的强盗,哪怕这人身份显贵,可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魏宴淮低头,只能看到她白净的侧脸,说道:“昨夜我进宫求了皇上好久,他终于同意为我们赐婚了。”
戚迟鸢脑袋如一团浆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前一刻还从兄长的信中看到了希望,被魏宴淮几句话打的稀碎。
皇上都同意了赐婚,那戚家面圣又有什么用?
可皇上怎么会同意赐婚呢,不该是这样的。
魏宴淮在骗她吧……
戚迟鸢想要把魏宴淮的手臂掰开。
可她那点力气在魏宴淮眼里跟挠痒痒似的,试了几下,腰间的手臂纹丝不动,不仅如此,耳后还响起男人意味不明地轻笑。
“我知你不信,但你没机会逃得了。”
分明是那么温柔的语气,听在戚迟鸢耳中却那么可怕。她低头,一滴泪从眼中落下,滴在了指缝中,流到了魏宴淮手背上。
魏宴淮低叹一声,双手覆盖在她双肩,让她面向自己,垂看到女孩强忍着泪的模样,心里被蚂蚁啃似的,又疼又痒。
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细嫩的肌肤。戚迟鸢有些不适,却不敢扭脸躲过去。
“别哭了,眼睛会不舒服。”魏宴淮当然知道她为何要哭,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但他不愿意那么做。
“再哭今夜就搂着你睡。”
谎言不行,就只能恐吓了。
戚迟鸢听到这话,忙憋了一口气,妄想止住伤心,可情绪一时之间受不住,方才的泪已经从眼角溢出,简直措不及防。
她怕今夜真的会被搂着睡,抬头瞪着圆溜溜地眼眸看向魏宴淮,好似在请求他不要那么做。
魏宴淮本就是吓唬吓唬她,看她这么怕刚才的话,顿时心情愉悦,又笑道:“这样才乖,晚点儿我会进宫一趟,今夜不回,你一人注意些,夜里可别着凉。”
戚迟鸢没吭声。
她脸色本就苍白,如今又是这般安静,倒让人不舍对她说一句重话。
魏宴淮叹了声气,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低沉:“你这么漂亮,就该多笑一笑,这般模样,着实让我心疼。”
戚迟鸢垂眸,扯了扯嘴角,一点都笑不出来,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他若真的心疼,就不该这样关着她,说到底还是贪恋美色,若没了这张脸,谁又能注意到她一个病秧子?
魏宴淮并不知她如何想的,抓住她的手握着,不由皱眉:“手太凉了,是不是穿太薄了?”
方才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背时,他就想说了。
“往年都是如此,我穿的已经很厚了。”戚迟鸢声音没刚才那么颤了,她眼中已然没了泪,许是刚哭过的缘故,此时眼睛很干涩,有些不舒服。
她向来忍不了哪里不舒服,挣脱魏宴淮的手掌,当着他的面儿就揉起眼睛来,才揉两下就让人阻止了。
戚迟鸢眉头微蹙,只听魏宴淮低声道:“待会儿让她们给你热敷一下眼睛。”
魏宴淮心疼她,希望她笑一笑,这么哭对她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