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门之人,莫名其妙便被鬼修挟至这云崖山里,星倾态度虽好,却不允我们外出,也不告知理由。”
谢瑶所在的天越剑盟是唯一遭遇过殊识舟那个疯子,并被鬼修救下的。他大约能想明白,剑修们被带来星倾,和那实力高强的疯子有关系。
星倾不肯告知真相,多半是怕造成更大的不安。
谢瑶劝道:
“清易,星倾已说过,贸然相邀是生紧急状况,等事态平息,便会给我们一个解释,再我们送归各自门派。”
清易说道:
“可我们清风剑派势力薄弱,星倾不将我们送回门派,将我们直接禁在此地,修真界又有何人留意呢?”
谢瑶摇了摇头,道:
“清易,话不可如此说。”
“被邀来这星倾的,尚有太玄宗、太乙宗这种大门派的剑修。星倾和鬼市若不想引起修真界针对,一定会将剑修们平安无事地送回各自的门派。”
听谢瑶这样说,清易似乎安心些了。
穆晴和千机子看着这一幕。
千机子道:
“这些时日里,他一直在安抚其他人。”
穆晴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谢瑶能成大事,假以时日,他或许真的能光复天越剑盟。”
千机子没应和她的话,而是说道:
“关于他,另有一事……”
穆晴道:“什么事?”
“他似乎知道你与星倾的关系。”
千机子说道,
“来这里的这些天里,他每次见到鬼怪们,都会问他们,他能不能见你一面。”
穆晴:“……”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坚持见她一面是想做什么,寻仇吗?
千机子问道:
“穆晴,你要与他谈一谈吗?”
穆晴思索片刻,说道:
“让人叫他到主楼吧。”
……
谢瑶进了主楼大殿。
纹金红毯尽头,雕花座椅上,坐着一名白衣剑修。她一身白衣,乌简单束在玉冠之中,腰侧的剑也黑沉沉的,看起来太过素朴,与这位置不太相衬。
可谢瑶却觉得,她此时的姿态,像极了一位主君——
她侧着头,手肘支在扶手上,眉眼低垂,在看着烛火倾下的光纹打时间。
直到他进来,她才抬起眼帘,眸光明艳又清冷,似揽尽天下风尘,又清透不染尘埃,能看穿世间所有。
叫人无法忽视,又不敢直视。
穆晴懒懒地直起身坐正了,她看着谢瑶,道:
“我听说你要见我。”
谢瑶稳定住心神,抬头直视穆晴,道:
“我知你与星倾有关,却从不知,你是这星倾之主。”
穆晴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