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娜离开了社畜之屋(不),连忙去传递出阵的消息。这种出阵的名单,有时是提前决定好的,有时是当日才决定的;一旦拟出了名录,就需要近侍亲自去一一通知。
她到了烛台切光忠的房间门前,轻轻地唤了声:“烛台切哥。”
下一刻,门刷的一声开了,一只鹤飞快地突了出来。
“日光——”鹤丸国永兴奋的脸贴在了她面前,“你竟然做近侍了!!这太惊人了!”
优娜后退一步,看着从兄长房间里探出脑袋的鹤丸,心中顿时浮起一阵古怪——为什么大清早鹤丸国永就出现在了烛台切光忠的房间里?!而且还是穿的寝衣?!你们昨晚生了什么?!令人怀疑!
“鹤丸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她小声地问。
“哦~”鹤丸说着,朝她
飞了个眼,说,“我和光坊~当然是在夜晚增进感情了。”
“增、增进感情?!”她瞳孔地震,“你们,增进什么感情,哪种感情?”
“当然是那种感情啦!”鹤丸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就是你想的那种感情。需要在夜晚时,两个人深入灵魂地交流才能增进的那种感情。”
“是…那种感情……!”优娜倒吸一口气,“鹤先生,你——”
你们是homo吗?!?!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烛台切有些困倦的声音:“怎么,鹤丸,你在和谁说话?小伽罗还在睡呢……”
优娜皱了皱眉,现事情并不简单,她惊觉这屋内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于是,她将脑袋向烛台切的房间里一探——
只见房间之中,除了鹤丸与烛台切之外,还有着大俱利伽罗与太鼓钟贞宗,四个人都是穿着寝衣,四仰八叉地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地上堆满了牛奶瓶与啤酒罐子,一看就是昨晚开过伊达组party了。
优娜:……
打搅了。原来你们不过是开了个同僚聚会。你们的黑眼圈都是因为增进友情而出现的。
“什么嘛,鹤丸下说的这么神神秘秘,我还以为鹤丸下与兄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优娜小声地嘟囔,“原来不过是四个人一起喝酒罢了。”
鹤丸听了,像是恶作剧成功,立刻笑的仰起了头。
大概是鹤丸笑得太响了,屋内的烛台切光忠再无睡意。他伸了个懒腰,人站起来,走向了门口。一边走,他一边解释说:“抱歉…昨天后半夜的时候,鹤丸忽然说要一起喝酒。虽然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喝酒,大家都在喝牛奶…哈哈,但我们还是胡闹了一晚上。”
等看清门口的人是优娜,烛台切的酒立刻醒了。下一刻,他拽着优娜的手,将她拉到了房间里,展示给各位熟睡中的伊达组同僚看。
“这是我们长船家的日光长光!”烛台切光忠郑重地将双手放在优娜的肩上,仿佛在推销自家爷爷炒的茶(……)一般大声地宣布道,“她被选为近侍了!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厉害?小贞?”
太鼓钟贞宗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没理他,睡得香香甜甜。
“小伽罗?!”烛台切扣着优娜的肩,把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的墙角处正侧卧着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向那睡熟的人询问,“小伽罗!日光是不是很厉害?!她做近侍了哦!你快来看一眼啊!”
大俱利伽罗闭着眼皱了皱眉,手摸索着堵上了耳朵。
烛台切:……
爷爷炒的茶滞销了……(删去)
眼看着屋里的人都睡得那么死,无人听他介绍自家荣当近侍的妹妹,烛台切的扫兴之情肉眼可见。优娜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说:“兄长,快收拾收拾吧,今天你要出阵哦,还是队长。”
“诶?”烛台切微愣,“我是——队长吗?”
“没错。这是主公对你的器重哦。”她笑起来,
“出阵的地方也是奥州呢。”
“……”烛台切的表情又恢复了光亮。
因为名录上的人很多,她不能在烛台切这里久留。简单地告知了出阵的任务之后,便匆匆去往了下一位付丧神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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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经历了被大包平按在墙上亲到腿软,被三日月宗近要求帮忙穿一下衣服,被6奥守吉行塞了个红薯,被加州清光邀请一起研究美甲之类的事情,她终于回到了主公的居所之外,数珠丸恒次的面前。
“出阵的命令已经传达下去了。”她松了口气,用袖子给自己轻轻地扇着凉风,对数珠丸这么说。
“好。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会自己去办的。”数珠丸颔,“你在这里候着主公其他的命令即可。”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了主公隐约的传唤之声:“日光长光。”
数珠丸恒次对她示意一下,道:“进去吧。”
“会是…什么样的命令呢?”她有些忐忑。
“这等时候,一般是让你一起抄写经文吧。”数珠丸说,“主公崇佛,每日都会誊抄经文。身为近侍,也需为主公磨墨铺纸。”
“……原来如此。那我应该能做吧。”她定了定神,朝那扇朽叶纹的门扇后去了。人进了屋宇的深处,低身跪下,问道,“主公,您传唤我吗?”
檀香萦萦,黯光幽幽。嫩黄色的丝绢上,朽叶花纹寂静地缠绕着。
帘后的僧人点了点头,说:“是抄念佛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