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有正当的理由来躲避自己队伍里的犯错五人众了!
于是,优娜点了头,道:“我愿意。…我想获得更强的力量,来为主公效忠。”
僧人沉默了片刻,目光下垂,道:“既如此…那我就让压切长谷部去准备了。修行耗费的时间漫长,你记得将启程与归期告知于亲近之人。”
“是。”她领了命。
将要退下的时候,她站在门旁,忽然道:“主公,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怎么?”已经步回帘后的僧人扬起了头。
“我要出门修行了。”她说。
“……”僧人慢慢蹙起了眉,似有淡淡的困惑之意,不明白她这多余的举动是怎么回事。
“主公说了,让我将启程与归期告知于亲近之人。”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挥了挥手,退了出去。轻轻的一阵嚓响,朽叶纹的障子纸门合上了,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僧人怔怔地站在帘后,手中拨弄的数珠停下了。
“日光…长光……”
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其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修、修行……?”
得知这件事,烛台切光忠露出了相当惊诧的表情。
跪坐在他对面的优娜点了点头,将手安置在膝上,蹙眉说:“好像是时之政府那边的意思…想要看看我与其他的付丧神有什么不同。”
“虽说修行是幸运之事,可听到这样的理由,总觉得…有些微妙啊。”烛台切揉了揉眉心,说,“可以理解时之政府的担忧,但这样不被信任的感觉,也不太好受。主公也…竟然答应了!”
“主公并不想答应的,他特地问了我是否要拒绝。”优娜微微低头,说,“是我想要修行的机会,这才答应了的。”。
烛台切听了,有些无奈。
极化修行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而极化的道具也
很珍稀,并非是付丧神想去就去的。本丸里的付丧神们,大家都在排着队等修行的机会。日光会答应时政的要求,也情有可原。
“主公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出吗?”烛台切问。“就在这两日,这是时之政府的要求。”她回答。
“这么匆忙啊……”烛台切站起来,打开衣橱门,开始在自己的暖暖小世界里翻翻找找,“那我可要给你好好整理一下行李了…衣服,口粮,水,伞,防晒霜!全部交给我吧!”
这一刻,烛台切光忠身上散着强烈的母性光辉。
“啊…对了,”她走到烛台切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声说,“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烛台切从一堆衣服里抬起头。
“出远门,需要很多的灵力。”她将声音放的更低了,人埋进了兄长的怀中,“哥哥…可以帮我吗?”
烛台切愣了下,翩然笑了起来:“笨蛋,那是当然的啦。”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响,旋即便是鹤丸国永热热闹闹的嗓门:“光——坊——听说日光要出门修行了——是真的吗——?那我们来开—庆祝会——”
一开门,就看到鹤丸雪白的身影糊在门口。
“庆祝会?”烛台切抱着手臂,挑眉看着鹤丸,“怎么,是又要和我们一起喝酒吗?那这回我会把小龙和大般若都喊过来一起喝。”
想起上回放肆地与长船兄妹拼酒结果自己最先被放倒的惨烈往事,鹤丸面上灿烂的笑容一僵。他卷了卷自己的丝,说:“我不喝酒,喝牛奶,可以吗?”
“哦……”烛台切露出了揶揄的神色,“当然呀。我们喝酒,鹤丸就喝牛奶。”
“可以!”鹤丸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揶揄之色而感到恼怒,反而兴致冲冲的模样,说,“今晚就开庆祝会吧?修行可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对了,我可以再带其他客人来吗?”
“欢迎,欢迎。”烛台切握拳,“让大家一起来尝尝我最近研制的美食吧。”
反正鹤丸带来的客人也就只能是那几个吧,同队的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之类的,又或者膝丸与髭切。总不可能是将伊达组的太鼓钟贞宗和大俱利伽罗抓来,前者还是个孩子没法喝酒也不适合长船派的大人氛围,后者只会无视鹤丸,也不想和人群扎堆。
说做就做,剩下的时间里,烛台切就忙忙碌碌地去准备庆祝会的事情了。
到了夜晚,大般若长光与小龙景光也都来了,团坐在烛台切的房间里。因为本来就是长船派兄弟亲眷的缘故,小龙一上来就抓着优娜晃肩膀。
“明明是最小的晚辈,怎么是日光你第一个去修行呢!”小龙不知道修行的内情,显然是有些羡慕的,一张帅脸上仿佛飘着打转的柠檬。
“哎呀……”优娜讪讪赔笑,“可能,是主公的心情好吧……”
大般若瞥了一眼小龙,说:“怎么看都是时之政府那边的意思吧。可能是想看看日光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他就拎起了一听啤酒,仰头喝了起来。
牡丹饼、牡丹饼和牡丹饼被端上来了,冰镇啤酒环了一圈。烛台切光忠端着一盘小馒头进了屋来,盘算着时间道:“鹤丸怎么还没来?不是说要带个客人吗?”
的确,夜已经很深了,窗外一片漆黑之色,月勾悬挂在夜空之中,夏虫魆魆的鸣叫声在夜晚更是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