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得再直白点好了。”奚筠道，“你是因为兰湘婷这个人而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当初是海鸥，你才喜欢她？”
纪岱屿回答得毫不犹豫：“因为海鸥。”
奚筠心尖微微一颤。
摩挲着衣领的扣子，强忍住心中的某种情绪，她尽可能镇定地问：“你还喜欢海鸥吗？”
纪岱屿侧眸看向她，眼眸深深的。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却没有抓住。
思索数秒后，他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
奚筠闭闭眼，固执追问：“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要直白点的。”
纪岱屿没有立刻回答。
他回忆着那段时光，心中还是会浮现起怀念和悸动。
海鸥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意义总归不一样。
哪怕在兰湘婷的作妖下，让他对这段感情淡去不少，但不可否认，海鸥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位置。
但……这位置已经无关风花雪月。
于是，他回答：“不喜欢了。”
紧跟着又道：“我现在有你。”
奚筠紧闭的眼眸有些烫。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同时被放弃和选择，她难以品味这样的滋味。
她在心里悄悄问自己。
如果和纪岱屿在一起，需要和过去永远割裂，她愿意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没有那段做笔友的记忆，她不可能对纪岱屿动心。
她在乎那段过往，更胜过这两年的时光。
所以无论纪岱屿对现在的她有多迁就，她心里都是难过的。
苦涩地扯动唇角，她艰难道：“如果我是海鸥，听见你这样的话，一定会难过死的。”
纪岱屿微微一怔。
脑海中再度闪过什么东西，答案明明应该在他所看见过的东西里，但他却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皱皱眉，他道：“你不是她，或许她早已经忘记我，成家立业了。”
奚筠用力抿住唇角，克制着酸楚道：“不会忘记的，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