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晗在公寓里等待良久，终于听见敲门声。
她从监视器确认是宋屿程，才将门给拉开。
急切问：“挂件呢？”
宋屿程面无表情地将那胖娃娃给拎起，没好气道：“就这么一个东西，你非要折腾我现在给你送来？”
“谢谢，谢谢……”
白慕晗没顾上和他吵嘴，将那挂件珍惜地抱在怀中，眼眶微微红。
“这是我妈去世前送我的，说是会代替她陪着我。如果真的丢了……我真的不敢想象。”
“所以真的谢谢你，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屿程张张嘴，到嘴的各种话都咽了回去。
他不自然道：“不用，不是什么大事。”
“要进来坐坐吗？”白慕晗主动邀请，“麻烦你送过来了。”
她太过正常，反倒是让宋屿程愈不自在。
清清嗓，他故意用不正经的语调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你该不会是对我别有所谋吧？”
白慕晗：“……”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才刚弥漫起来的悲伤，轻易就散了。
她冷着脸道：“我有必要防你吗？你又不行。”
宋屿程：“……你再说一遍？”
“你、不、行！”
白慕晗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口，就无情地将门给甩上。
隔着一道门，宋屿程已经看不见她的脸，她却能通过监视器看清宋屿程气炸的样子。
冒冒失失地在大半夜邀请男人进来，确实是不合适。
哪怕宋屿程什么都不会做。
刚才她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真的很像是某种邀请一样。
监控器里，宋屿程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动。
随后，就冲着镜头比了一根中指，转身走了。
白慕晗手机震动，是他的消息：“最好看住自己的东西，下次我不会给你送。”
竟然没有出言嘲讽什么，而是一句正经的提醒。
两人才刚加好友，消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条。
但鬼使神差地，白慕晗盯着屏幕，竟然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回。
等她反应过来，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