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轻轻阖上，安安静静的屋内只剩下奚筠和白慕晗。
外头脚步声渐渐远去，白慕晗迫不及待地戳奚筠：“什么情况啊，这都睡在一起了？”
奚筠“嗯嗯啊啊”两声，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别给我装傻。”白慕晗掰过她的脑袋，凶巴巴质问，“你和他是来真的，还是各取所需？至少把这个问题给我说明白。”
奚筠眼睫轻轻煽动两下，眼眸里闪过丝复杂情绪。
推开白慕晗的手，她轻声道：“老实讲，我不知道。”
“……嗯？”白慕晗从鼻间出短促音节。
从前是奚筠想当真，纪岱屿不过拿她当床伴。
现在却……
“就这样吧。”她摆烂似的道，“不期待，不奢望，真有断掉关系的那天，我也不会太难过。”
白慕晗沉默一瞬，冷不丁道：“你这语气……好像渣男说的不拒绝、不负责啊。”
奚筠：“……”
“你可别做渣女啊，姐妹。”白慕晗深表担忧，“何况纪岱屿是结了婚的人，你如果真想和他展什么，至少先让他离婚吧？”
这样拖着算是什么呢？
不能因为人家正妻不露面，就肆无忌惮地给人家种满头青青草原吧。
“离婚……”
奚筠忽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和老夫人联络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
顶层包间，经理亲自引路，携纪岱屿入内。
屋内的对话声在这一瞬间全部止住。
坐在沙上的纹身男人刚想骂人，却在看清纪岱屿那张脸时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甚至挤出一点笑容来：“纪总，哪阵风把您给吹到我的场子来了？”
“只是不巧，我这里在处理事情呢，恐怕不能招待您。”
纪岱屿冷颌一抬，指向宋屿程的方向：“我找他。”
话音落下，他大步走来，寻一个空位径直坐下来。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对他这位不之客表意见。
齐璟眼眸一点点亮起来，蹲在旁边差点喊出来。
好在他没那么唇，默默保持着蹲姿，当不认识纪岱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