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关宴也已经在领人照做了。
他被纪岱屿叮嘱过来接人,结果人没找到,奚筠的车却在原地。
今晚要是真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他第一个被纪岱屿问责。
这群畜生!
他心里暗暗骂着,下手一下比一下狠。
奚筠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掀起眼眸,只看到男人冷厉如刀削的的侧脸线条。
她哑哑地开口:“那群人好像背后有……”
“不用说话。”纪岱屿打断她,“我都明白,剩下的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想。”
奚筠沉沉闭上眼眸,任由他抱着上了车。
“去医院。”
司机动车子,以最快的度将奚筠送到了医院。
奚筠身上的伤不重,只是力气流失严重,让她看起来如霜打的茄子,格外没精神。
“我不是让你给关宴打电话吗?”纪岱屿忍不住道,“怎么自己走了?”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奚筠低垂着脑袋,哑声道:“以往回家,都是安全的。关助理平时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他。”
“你是不想打扰他,还是不想打扰我?”纪岱屿一针见血。
奚筠张张嘴,说不出话。
她确实更多是在躲避纪岱屿。
她现在心情有多矛盾,只有她自己清楚。
“……算了。”
纪岱屿现在没心情和她计较这些。
看着她缠绕得结实的脚,眼眸里有疼惜之色一闪而逝。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奚筠脸庞,轻轻摩挲着那伤口附近:“是不是很痛?”
奚筠摇摇头。
其实手更痛。
她用仅能动的手指拉拉被子,抬眸看向纪岱屿,透出几分柔软:“我衣服破了……你能不能让人给我取一套?休息一会儿后,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纪岱屿眉梢微蹙。
奚筠察言观色,立即道:“如果麻烦就算了,我喊晗晗也是一样的。”
纪岱屿:“……”
他眉间划过一抹无奈,解释:“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