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筠怔一下，不自然地将手机藏向包包。
“到底什么关系呀？”
白慕晗凑过来八卦：“他现在和兰湘婷是没可能了，和倒霉老婆更没有任何交集，那是不是和你……”
奚筠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
她很想告诉白慕晗，自己就是那倒霉老婆。
最后她没什么精神道：“没什么关系。”
“大半夜煲电话粥，还能没关系？”白慕晗坚持不懈，“纪岱屿那样的人，会和别人说几个小时的废话？”
奚筠：“……”
“和我说说。”白慕晗推推她，眼睛真诚眨动，“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
奚筠无语。
按照以往经验，她越是这样说，那嘴巴越是不牢固。
索性敷衍过去：“真没什么，不要问了。”
面对着白婉华，她也没有什么心情说这件事。
白慕晗轻“啧”一声。
她不是不懂气氛。
她就是故意问这些，想要冲淡奚筠心里的难过。
却没什么效果。
她静静看着白婉华枯瘦的面庞，忽然有些不忍相看。
正想和奚筠说点什么事，忽然见床上的人眼睫微微一动。
白慕晗当即坐直身体。
枯瘦的人翕合着眼睫，缓慢睁开眼。
她眼眸里一片空白和茫然，直到望见奚筠，一双眼里才渐渐恢复清明。
“……阿筠。”
她轻声开口，眼眸瞬间湿润。
奚筠看着她伸出来的颤抖手掌，忙握上去：“我在。”
“对不起，阿筠……”
泪水从白婉华眼角滑落。
她红着眼眸看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满都是愧意。
“前段时间，我不太清醒，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她哑着声音，哭腔浓郁：“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的……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