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受采访给奚筠捅刀,让她痛了一次。
就当是为奚筝还债,奚筠受这一刀。
纪岱屿嗤了一声,眼眸里不无嘲讽,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他别有目的,奚筠。”他冷静道,“他远比你想象的有城府。”
“什么目的?”奚筠追问。
“等我查清楚,会告诉你。”这是他的回答。
听在奚筠耳朵里,像是在找借口一样。
她皱皱眉,没有再和他争辩什么,抬步就要走出去。
被纪岱屿一把扯回,按在墙壁上。
“你不信我。”
这是陈述句。
奚筠微微吸一口气,仰头看向他。
两人明明距离极近,但她吐出的话语、和冰冷的语气,却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般。
“纪总,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再管我。我们只是上下属,外加偶尔的需求关系,这不足以让你插手我的事情。”
纪岱屿眼眸里闪过一丝恼火。
在奚筠屡次想要和他撇清关系的刺激下,他的理智终于也崩不住,愤怒之下脱口而出:“奚筠,你确定我们之间只有这些关系吗?”
“那您以为是什么?”奚筠敷衍反问。
她眼眸里凉薄的漫不经心刺到了纪岱屿。
他几乎是一秒就回复:“是夫……”
“纪总,我刚刚收到消息,您……”
关宴从石子路匆匆跑来,转过绿植一抬头,所有话语都凝固在了嗓子里。
尴尬地挠挠头,他艰涩道:“你们继续,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拔腿就要跑。
纪岱屿额上青筋暴起。
“滚回来!”他冷沉沉地呵斥。
关宴从善如流,脚步一转就走回来。
保持着距离站定在他们面前,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纪岱屿额角突突直跳。
如果眼神能杀人,关宴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关宴的出现是对的。
现在根本不是坦白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