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柯目光闪躲,不敢同他对视:“他很少和我说事情,只每个月固定给医院打钱,偶尔和我通话关心几句。”
“你撒谎。”
纪岱屿冷漠戳穿,一双眼仿佛洞悉一切:“蒋女士,你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特意来到江城,报考犯罪心理学,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
“住口!”
蒋林柯捂住耳朵,泪水肆意流淌,眼眸里再度浮现出疯狂的神情:“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长大了,不肯和我说他的事情了而已!”
纪岱屿冷眼看着她,眼眸里没什么同情。
蒋林柯一双眼眸渐渐变得灰败,像是忽然断电的玩偶,呆呆愣愣地停顿在那里,眼眸里只有无限的空洞。
她又不清醒了。
奚筠心里有点难受。
“走吧。”
纪岱屿站起身,眸中没什么波澜:“她今天都不会醒了。”
奚筠缓慢起来,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
直到走出公寓楼,呼吸到新鲜空气,奚筠才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她仰眸看着蓝天,心里有点沉重。
在她记忆里的奚筝,一直都是爽朗儒雅的人,白婉华也是温柔明媚的样子,像是童话世界一般。
但蒋林柯的话语终于让她明白,父母也有他们的坎坷和故事,并非她所见的美好。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覆在她眉眼间,挡住落下的光。
奚筠抿一下唇:“您在做什么?”
“不要直刺刺地看太阳。”纪岱屿道,“会伤到眼睛。”
奚筠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给放下。
她平静地看向身侧男人,眼眸里隐约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复杂情绪。
那情绪太沉,纪岱屿看不懂。
当他想要认真时,奚筠已经收回目光,那一瞬的情绪转瞬即逝。
他们回到奚筠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