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光色沉沉洒进窗内，照在莫凌霄晦暗不明的侧脸上。
他半张脸沉在未开灯的昏暗办公室里，略显阴沉，另一半脸则柔和依旧，还是和煦模样。
看着诡异。
助理不敢看他，低着头道：“兰小姐已经出来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在纪岱屿这件事上，她一直都是保持谨慎的，但那位徐滢……估计是不行了。”
安稳出来有什么用。
她能进去，就说明纪岱屿已经知道真相。
那蠢货还因为没有证据而沾沾自喜。
但证据是因法律而存在的，道德的审判则在于每一个人心中的尺度，与证据无关。
在纪岱屿心里，兰湘婷已经没什么地位了。
“这颗棋子废了。”
莫凌霄不疾不徐地开口，温和嗓音低低沉着，透出点压迫感：“准备好岑小夏的资料，是该启用这一枚棋子了。”
“一直在准备着呢。”助理道，“只等您这边的安排。”
莫凌霄淡淡“嗯”一声，仍旧觉得遗憾：“真可惜，她现在和奚筠关系破裂，否则……会是一枚更好用的棋子。”
那天晚上究竟生什么，岑小夏始终不肯说。
但莫凌霄不生气，选择尊重她的意愿，甚至夸奖她对朋友的忠诚。
因为只有这样，她在奚筠心里才会留有一丝痕迹，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用管兰湘婷了。”
莫凌霄将办公椅转回来，温和依旧：“以后她自由了，你可以将这句话告诉她，让她更得意忘形一点，才有我们的机会。”
“好的，我明白。”
助理微微松下一口气，忙离开办公室。
夜晚下班，奚筠拒绝纪岱屿的邀请，选择开车回家。
白慕晗提前给她来消息，称晚上要来找她和岑小夏。
估计是想要谈谈照片的事情。
其实奚筠觉得没必要。
她们立场已经很分明，以后多多留意和保持距离就是了。
奚筠想起她和岑小夏间的往来，还是有很多唏嘘。
驱车回到公寓车库，她下车步行回家。
离得近了，就看到坐在门口台阶等待的陈母和陈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