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霄浅眸微眯，视线在几人身上流连。
孟绍这股殷勤劲，总让他觉得，辉远仍旧是倾向于盛嘉的。
不紧不慢地品着茶，他没有插话进几人间，只是静静观察着。
孟绍倒也没忘记他，拉着一起寒暄几句后，就切入正题：“关于这次合作，毕竟已经拖延这么久……当然，这是辉远的问题，是我的主要责任。”
“因此，无论是为两位、还是为辉远，我都希望今天是签合同前的最后一次会面。”
言下之意，要在今天做出决定。
纪岱屿和莫凌霄都没什么意见，倒不如说，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
“孟总打算怎么做决定？”莫凌霄含笑询问，“是像上次一样，要我和纪总来竞争吗？”
“不敢。”
孟绍干笑两声：“我知道两位都有带方案和合作细则，不妨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如何？”
“不必两位做多余介绍，我这边也会找团队过来，直接就定下了。”
莫凌霄让助理取出他们的文件，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随后笑着看向纪岱屿：“纪总这边的……网上好像都有了吧？”
纪岱屿同他冷淡对视，手指微抬，示意奚筠将文件取出。
眼下他们共同看到的东西，是不能泄露的。
为一桩项目就报复性地泄漏内容，反而损失更大。
孟绍先将两份给看过，含笑看一眼莫凌霄后，就道：“莫总，实在对不住，这次我只能选择盛嘉了。”
“盛嘉开出的条件，更符合我们的预期。毕竟都是做生意的，还希望您能理解。”
更符合预期？
莫凌霄眉梢几不可查地一蹙，优雅地伸出手，将文件给转到自己面前。
当他看清楚文件内的各项条件时，眉梢拧起弧度更大了些。
这明显不是网上公布出去的内容。
这么短的时间内，盛嘉也没有办法做出一份新的。
他脸色微沉，只在这短短一瞬，就明白自己是中了对方的陷阱。
兰湘婷给他的文件，是假的。
徐徐将文件给放下，他不动声色地一笑，保持着端庄优雅：“确实比我们鼎盛更优渥，今天看过网上的内容，我本来是信心满满的，没想到……还是纪总你更胜一筹。”
纪岱屿冷眸里毫无波澜：“希望莫总能涨涨教训，不要总用同样的招式。”
莫凌霄不气不恼，温和依旧：“多谢纪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