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在意得不得了,明明早已约定好只是朋友,为何她会那样在意他的看法。她无法骗自己了,从来不是什么好友,她就是借着好友的名义,绑着小公爷和自己私会。
她甚至无法想象,若今日闻翊现的是她和小公爷,她该怎么办。她的确是做错了,明知自己与小公爷绝无可能,却不想放过这唯一可以与他相见的机会。
“娘子,你还好吗?”门外春雨在问。
“我无碍。”她缓缓起身,走近多宝格上的观音像,站在它三步之外,远远看着它。
就当他是一尊观音不好吗?为何偏偏不甘心,非要贪图这片刻的欢愉呢?除了这片刻的欢愉,他们还有什么呢?
她伸出指尖,颤颤巍巍往前去,停留在观音前,终是没有触碰。
除了这片刻的欢愉,什么都不会留给他们。
傍晚,她被叫出去喝了碗汤后,便一直坐在木椅上,看着对面的窗。
窗依旧开着,没有关,夕阳斜斜漏进屋里,在地上留下光束。
她就这样一直等,等到天黑,人影从天而降。
两声鸟鸣传来。
她起身,走过去,少年清透的嗓音传来:“为何不关窗,天冷了,当心着凉。”
“嗯。”她鼻子酸得厉害,险些落下泪来,“不是要我看账本吗?”
“对,我都带来了。”少年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往窗缝塞进来,接着推了推窗子,将窗缝缩小了些。
月光也随之暗淡,这是他第一次动这扇窗。
婉妘垂着眼,躲在窗棂映照的阴影下,接过包袱,拿出里面零散的纸张,一张张翻开。纸张上写了日期,还写了数字,她问一句:“这是这一日所花费的银两吗?”
“是,我是到了鄯州要花钱时才想起来要记账的,这上面记得应当都是买马的银子。”
“上面记了两个。”
“噢噢噢。”他又从怀里摸出个吊坠,“那就是买这个坠子时,随手记了一下,不用管的。”
婉妘下意识抬眸,看见那颗像水滴一样的坠子。
“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做的,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送给我的?”
季听雪又点儿紧张了:“你不喜欢吗?”
婉妘很久没出声,只盯着手里的账单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小公爷,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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