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收拾好了吗?”
“收好了。”
“那……”婉妘顿了顿,从袖口摸出方才求来的平安符,小心翼翼递出去,“你收好,路上一切小心。”
他接过平安符,悄悄抬眸看了一瞬,将平安符塞进心口:“我会收好的,不用担心,我一回来就去找你。”
婉妘指了指路口:“嗯……那我、我先走了……”
“等等!”季听雪忽然低呼一声。
“嗯?”婉妘转头看他。
他认真道:“我有一段时日不回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等我回来给你出气。”
婉妘垂眸浅笑:“好,我先走了。”
他没再喊,婉妘也没再回头,带着春雨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地回到了禅房。
没人怀疑什么,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晚上窗边那个人影没有出现。
她好不习惯,没法提前入睡,总还是像往前一样,在窗边坐一会儿才回床入睡。
日子好像比先前难熬一些了,书看了好些了,都快翻完了,那个鲁班锁也有了解开的眉目,可人怎么还没回来呢?
她站在窗边盼,坐在梨花树下盼,没盼到该盼到的人,却盼来了不该来的人。
“娘子,殿下来了。”春雨匆匆忙忙跑来。
婉妘愣了一下。
殿下,她有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又或许是,她听见了却自动忽略了。
她微微起身:“有何事吗?”
春雨低声答:“殿下正在前院等着呢,说是今日得空了,想邀娘子出去逛逛。”
“男未婚女未嫁,总这样出去私会像什么话。”
春雨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知晓了。”她起身,“去收拾收拾出门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闻翊了,那些时日被培养出来的妥协早烟消云散了,闻翊要牵她手时,她像很久之前一样避开了。
闻翊看了她一眼,没有多想,再次伸出手,没允许她躲开:“上车吧。”
她垂了垂眼,没说话,上了马车。
“许久不见你了,近来可好?”
“挺好的。”她不知该说什么。
闻翊只当是她在家里闷坏了,没有多想什么:“若是能早些成亲就好了。”
她一惊,清醒不少:“婚姻大事,父母之言……”
“好了好了,我就是这么提一句。”闻翊实在不太喜欢听这些话,“我只是担心你在家中又受训。”
“殿下多虑了,并无此事。”她又垂下眼,一板一眼,却不料,突然被刮了一下鼻尖,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