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婉妘微微抬起头,有些好奇。
“大约是一整日吧。”
婉妘无奈笑:“您真的不是在拿我打吗?”
“有人曾告诉我,每个人擅长的事都不一样,有人天生适合读书,有人天生适合习武。去做自己擅长的事就好了,不必因为自己不擅长的而伤怀。”
婉妘微微点了点头:“说得很对。这话是您的那位故人说的吗?”
“是。”
“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是,她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好到总是为旁人考虑,委屈自己。”
婉妘沉默一瞬:“能冒昧的问一句,那个故人是您的妻子吗?”
“不是。”
“噢……”
婉妘正要说些委婉的话,却听他道:“她是别人的妻子。”
她从这话里听出些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后悔方才提起这事儿。
“我看着她嫁给别人,我以为她会过得很开心,可最后听到的却是她抑郁成疾香消玉殒。她逝世后,不到一年,她丈夫便续了弦。”
第11章
婉妘没说话,她以为现下最好的选择还是聆听。
可外面却问她了:“如果你是我,若是有重来的机会,你会带她走吗?”
这世上怎会有重来的机会,但她不想在这时扫兴,只道:“您不妨将结局告知她,她若愿意随您走,你带她走便是。”
季听雪缓缓直起身,讷讷道:“你说的有理,天不早了,我先走了。”
“诶……”婉妘总觉得这位陌生的伯伯好像经历了许多,心中难免有些好奇,想知晓其中到底有什么纠葛,可人影已不见了。
她推开窗,抱起窗台上厚厚一摞书,回内室去了。
早起去老夫人那儿吃过饭,便听有侍女来请,说是徐家姐姐请她去家中小聚。
倒是有些怪了,她和徐家姐姐并不是很熟。
她抬眸看了一眼祖母,意思是一切看祖母的意思。
老夫人看了一眼徐夫人,道:“去吧,姊妹之间多走动走动也好。”
婉妘起身应是,缓缓退出门去。
“最近也无何特殊日子呀,怎忽然来请了?”婉妘不紧不慢回到房中,不紧不慢收拾。
春雨在一旁给她整理饰:“许是忽然想娘子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去了便知晓了。”
果然到了徐府,去拜见过徐家的几位长辈后,徐家侍女将她直接带去了徐拯的院子。
她没多问,心下已明白了,原来是表兄要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