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话一出,婉妘便觉不妙,量身形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果然一到了中午,要吃午饭时,桌上多了几盘肉。
老夫人瞥她一眼,叫了身旁的侍女:“去,给大娘子添菜。”
她并不讨厌吃肉,可现下的架势明显便是要逼着她吃,她甚至不能说一个不字,还得腆着脸道谢:“多谢祖母。”
“以后要多吃些。”老夫人只说了这一句,可其中的压迫让她已有些喘不过气。
她只能应是,小口小口吃菜,没有任何权利拒绝碗中添来的一块又一块肉。
直至吃完饭,她都有些快吐了,勉强扶着春雨才能走回自己院中。
走一趟后,稍微好些,她又喝了些山楂汤,消了消食,在小榻小憩,一睡便快到傍晚。
天又阴沉起来,屋子里闷得很,外头有风。她起身,去开了窗,又一束花啪得一声落在地上。
是一束湛蓝色的花,依旧叫不出来名字,依旧好看。
她匆匆推开门,将花束拾起来,往屋子里走,朝外喊:“春雨春雨!”
春雨从外头钻了进来:“娘子,有何事吩咐?”
“这花?”婉妘看一眼花,又看一眼她,“你一直在院子吧?可否瞧见有什么人进来?”
她有些迷茫:“奴是在院子里呀,就在小厨房里做小食呢,没见有人来呀,这花是从哪儿来的?”
“昨日那束呢?”说刚说罢,婉妘便瞧见角落里用粗布抱起来的花束,她朝那束花走去。
春雨在后头解释:“昨日说了等雨停了要埋了的,这不雨下了半夜,今早一起又去老夫人那儿了,回来便直接歇息了,是忘了埋了。”
婉妘拨开上头的粗布,捡起那束花握在手里,眼神左右来回看,喃喃道:“这也太怪了些,谁会在此处放一束花?”
“难不成是太子殿下?”
婉妘摇头:“不会,他今日派人来过。”
“也是。”春雨附和。
婉妘拿着两束花,左边闻一闻,右边嗅一嗅:“这定是才摘下来的花,气味儿好浓郁。”
“院子外平时都有人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娘子都现不了,那也太危险了些。奴这便去多叫些人来守着。”
婉妘点了点头:“你去。”她还挺喜欢这些花的,只是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她实在不敢收。
她拿了小铲子,出了门,走至门外的梨花树下,挖了小坑,将两束花放了进去,看了一会儿,在雨要落下前将花埋了,小跑回房间。
又下雨了,天黑得早,晚上这一餐是不必去祖母那儿吃的,她终于可以松快一些,有春雨盯着,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
只是到了第二日晌午,依旧要逼着吃一些不想吃的东西。
一连好几日,身子终于受不住了,腹中绞痛,再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