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若有恒定的法律,即使遇到危难也不致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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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炎犀舌战群儒,你来我往,辩了大半天。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这也在炎犀意料之中。
儒法之辩从来就没有尽头,之所以儒家学说支撑位面二千年统治,是上位者的选择。
事实上,统治者通常采用的是外儒内法的路子。
士大夫被要求拥有高尚的道德和美好的品德,成为完人。
统治者对百姓又十分残忍,历史上从不存在真正的体恤民情。
君王的喜好即为法,这分明就是法家的观点。
儒学用来约束臣民,峻法用在政敌和百姓身上,唯独对自己没有要求。
这是大部分统治者的状态。
所以这次的辩论炎犀的目的不是要赢,而是不输。
让辩论的结果不至于成为天下人攻讦嬴政的论据。
一顿辩论下来,炎犀口干舌燥,那些儒生们也是东倒西歪。
至于方士们,胆子小的已经湿了裤子,瘫倒在地。
一边的徐福双手皮肉脱落,隐隐露出手腕处的森森白骨。
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最终结束辩论的是人类本就孱弱的身体。
“哈哈哈哈。”嬴政在辩论期间一言不,此时却大笑起来,“今日之辩当记录成简,天下观之。”
浩浩荡荡的车马往西而去,这一次,炎犀坐进了嬴政的马车。
扶苏则坐在后侧位的车里。
至于那些方士,嬴政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
生气也好,怒也罢,许多时候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次炎犀一人对战几名儒生,既未怯场,也没打输,嬴政根本不必再通过暴力使人屈服。
嬴政又不是胡亥那个变态。
所以这些方士被押在车后,嬴政让赵高细审。
马车上炎犀和嬴政聊天:“陛下对这些方士作何打算?”
“不过鼠辈,赵高厘清后依法办理即可。”嬴政不以为意。
炎犀放低了声音:“陛下,臣以为区区方士如何能胆大包天,欺瞒天子,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陛下行程虽不密,却也未曾宣扬。为何能恰好得遇?”
炎犀就差没指名道姓说是跟随的几个齐鲁儒生做的手脚了。
嬴政听了这话,也起了疑心,吩咐赶车的赵高:“廷尉若归,你二人一同审理,务必详尽。”
这会的廷尉正是李斯,还在前面的山头刻石碑呢。
因为字写得好,再加上深得嬴政信任,这一路每到一座山,李斯就要组织刻碑。
所以行程比大部队慢一些。
听说了这件事,李斯紧赶慢赶用最快度来到琅琊,也就是嬴政他们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