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笑意从眼底渗出来,秦屿抽出纸巾给她擦擦唇角,戏谑道:“原来孩子妈妈还是个小馋猫呢。”
“不许说我!”闻秋尴尬地嗔他一眼,拿起筷子说:“我自己吃,不用你喂了。”
秦屿失笑着摸摸她的头,“等下还要去公司吗?”
“当然了,今天周一啊!”
闻秋说到工作,想起来一件事情,犹豫地开口道:“今天的融创设计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很想参加,可万一进入决赛,到时候我就孕晚期了,又怕精神压力大,每晚熬夜赶稿对孩子不好,可如果今年不参加,我会觉得很有遗憾。”
秦屿听她这样说,感觉很心疼。
怀孕生孩子对她们女人而言真的牺牲特别大,尤其是在事业这方面,她们的上升期就这几年,是最为宝贵的黄金期,而现在却要用在怀孕生孩子上。
就凭这一点,他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疼她呢?
无声摸摸她的头,秦屿轻喃:“我给不了你什么帮助,只能向你一提个建议,无论做什么,要先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你应该为自己的人生而活,不该被其它任何事情绑架,知道了吗?”
“那如果会对孩子造成伤害呢?这样也无所谓吗?”
“为什么一定要去想伤害的事情?你就不能转换一下想法,认为孩子是在和你并肩作战吗?如果你拿下这次的设计大奖,以后也可以很骄傲地对她说,妈妈曾经在怀你的时候还参加比赛拿了奖,相信她也会受你影响的。”
秦屿短短一番话就为闻秋扫清了眼前的迷雾,她激动地捧住他的脸,没忍住在他唇上亲了下,“我真是爱死你了。”
潜藏在心底的爱意毫无征兆地表达出来,秦屿微微怔住,放在桌下的手紧攥成拳,感觉有一股火从脚底开始往上燃烧。
——
程洛南在病房待得闷,打完针后,穿着病号服,摇摇晃晃出来了,准备出去转转。
助理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在暗中保护他,却被程洛南摆手叫停。
“行了,你找个地方坐下歇歇吧,不用跟着我。”
“秦总交代了,让您一步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程洛南无语,但又感动。
虽然平时对他冷漠暴躁不耐烦,真出事了,还是挺关心他的。
乘电梯来到住院部一楼大厅,程洛南看见镜子,走过去前后左右十分自恋地照了照,这一照差点没坐到地上去。
他只在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那会儿上厕所时并没有注意,眼下照到后面才现,他的头都被剃光了,一根毛都不剩。
“靠。”程洛南气得爆粗口,“我后边又没受伤,干嘛给我剃干净?”
“您现在又不能洗头,不剃的话,可能会痒得受不了。”助理弱弱地出声提醒,还安慰他,“没关系,很快就长出来了。”
程洛南有苦难言,他的头生长度特别慢,之前的型留了快半年才长那么长。
郁闷地转身,程洛南忽然从人群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黝黑的眼睛刹那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