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程司越,努力凶巴巴道,“以前你?给我治疗的钱,我会还?你?的。以后在任何地方碰到我,都?要装作不认识我,同样,我也装作不认识你?。知道吗?”
“再见。”
喻眠说完,半眼都?没看程司越,噔噔噔下了楼。
她怕跑得慢了,狗男人就会?现她是假装凶巴巴了,要是再回来欺负她怎么办。
程司越在楼梯一直注视着喻眠下了楼,然后回到了沈澜的办公室。
他坐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骨。
沈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症状?”
程司越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两个多月前,听说她落了一次水,被救上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性格。”
沈澜道,“病人在自杀未遂后,遭受一定的刺激,是有可能产生人格的。不过我看她现在的状态都?很好,你?也不用太担心。”
这些年?程司越对喻眠的照顾,沈澜也是看在眼里的。他理解一个监护者突然不被病人需要的心情。
程司越问,“那?她还?有可能变回原来的人格吗?”
沈澜想了想,“这不好说。状态正常的话,患者以产生的健康人格过完这一生,是完全有可能的。”
“——怎么,你?是想让她变回去,还?是不想啊?”
程司越想起喻眠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如同灵动的小鹿一般闪耀,那?种明亮,仿佛能照亮他世界最边缘的角落,势不可挡,生生不息。
他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程司越没回答沈澜,站起来,答非所问道,“算了,既然她康复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你?忙吧,改天一起吃饭。”
沈澜有些幸灾乐祸般,“别?呀,大慈善家,我看你?天赋异禀,再资助一个吧!”
程司越拉开?门,背对着朝他摆了摆手。
沈澜从那?个摆手里看出了一丝虚弱。
他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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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rightno!开?始唱吧》正式开?启第四次公演。
这个冠军之夜注定是燃爆的,现场粉丝拿着各式各样的应援牌,以应援色划分了不同的区域。
喻眠的粉丝棉花糖,是蓝色的应援牌,夏意的是红色,导师eards的是橙色,周时渡是紫色。
一眼望过去,五彩缤纷,目不暇接。
第一个开?场节目是导师团的合作舞台,四个人合作表演四曲目,每曲目都?有一个主唱,其他三个人作乐手或者帮唱。
公演开?始前,主持人的声音格外激昂,“从夏天到秋天,我们见证了选手们的蜕变和成?长,我们陪着他们一起一路走来,终于来到了这个冠军之夜。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期待他们会带给我们一个怎样high爆的夜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