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棠:“爹,我觉得吧,这些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母蛊取出来后,我不会直接给弄死。”
闻言,祝无忧尴尬的笑了笑,“棠儿,你都知道了?”
花青棠双手抱在胸前,轻哼一声,“爹啊,您前面铺垫那么多宋渊小时候的凄惨的故事,被亲生母亲打骂利用,宫女太监的羞辱,不就是想让我对宋渊心软!”
“我知道您不想要宋渊死,到时候我找一个母猪,让苗桉把母蛊放进母猪体内。”
“………”祝无忧:“这,倒也不必如此吧?”
花青棠表情丝毫未变,语气冷淡,“爹,先不说您和我娘分开十多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娘在哪儿,是生是死,就说您中了冰魄寒霜毒,这可是世间至毒,没有解药,就算是鲛人之泪,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您是圣父,我可不是圣母,因为宋渊的一己私利,让我们一家三口分离了十多年,想让我放过他,绝对不可能!”
闻言,祝无忧苦涩一笑,“若是昨日之前,我也是恨不得宋渊去死。”
“可昨日苗桉说,子蛊为母蛊所生,子蛊若远离母蛊,便会吸收宿主的心血为生。”
“宋渊不是经常待在汴京,有时候也会离开为宋帝做事,每次他离京之前都会来海棠苑,然后没过两日,我就感觉到体内的蛊虫有异样,当时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才明白过来,我体内的是母蛊,而宋渊中的是子蛊,每一次他离开汴京子蛊都会吸食他的血肉而生,直到他回京。”
花青棠微微一怔,几乎是瞬间都懂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因为宋渊时不时的需要离开汴京,所以他给祝无忧的是母蛊,给他自己的子蛊。
这样,就算俩人距离很远,母蛊不会有事,而子蛊则会啃噬他的血肉而生。
“爹,虽然如此,但,他可是给你下了冰魄寒霜毒,我还是觉得不能太心软,大不了我找一个刚出生的母猪,能活的长一点的那种。”
祝无忧抿了抿唇,说道,“苗桉离开前,我去问了他,他说若是经常被子蛊啃噬血肉,伤了心脉,是活不长的。”
花青棠眉心拧了拧,算了,老一辈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她不管了!
有这么圣父的老爹,她也管不了!
“母蛊取出来之后,我不会再管了!”
说完,花青棠便转身离开。
祝无忧看着花青棠离开的背影,轻轻吐气。
他知道花青棠是生气了,觉得他心慈手软。
可他想了整整一夜,忽然想到小时候的宋渊。
身子骨瘦如柴,没有吃的就跟狗抢食物,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有伤的,若不是丽嫔,还有那些宫女太监还有着顾忌他皇子的身份,不敢在打他的脸,恐怕他的那张脸早就毁了。
皇宫里,不仅宫女太监欺负他,还有一些皇子公主有事没事的也会把他当成泄工具,使劲的打骂。
记得有一次,他进宫去找他,现他浑身滚烫的躺在冰冷潮湿的床上,只剩下了一口气。
他去给他请了太医来,才把他的命给救了下来。
祝无忧想,若是能重来一次,或许他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还是会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