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笑道:“兄台说笑了,我解酒再快,毕竟是有些醉了,兄台能连喝二三十碗,且没有一丝醉意,在下实在是佩服!”
那汉子道:“唉,小兄弟不必过谦,你二人之前就喝了不少,你我二人,酒量也算是半斤八两了。”
游坦之说道:“我观兄台步伐稳重、呼吸绵长,定是身怀绝技。如今酒足饭饱,腹中撑胀,不如你我就此出门,沿江边散步消食如何?”
汉子道:“正有此意。只是······”
游坦之见他眼神看向还在昏睡的公冶乾,微微一笑道:“这不妨事。”
随即叫来小二,吩咐道:“我二人还有事,这便结账走人。另外这位大爷醉了,烦你好生照料。这二锭银子可否够了?”
言罢,摸出银子放于桌上。
小二见这二锭银子分量十足,足足有二十两之多。顿时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还有多的。小人去找给你。”
游坦之道:“不用麻烦,多了便赏给你了。且将这位大爷好生照料。”
言罢,便和那大汉一点头,当先走出店门。
这汉子见他出手豪爽,又处事得当,微微一笑,便快步跟上。
游坦之待这汉子走出店门,便即提了一口真气,快步而行。
大汉见他有心比试,便也迈开大步赶上。
江边人来人往,二人虽未展开轻功,但他俩皆是内力高强之辈,只是单纯步行,也是度极快。
游坦之虽然走在前方,但这大汉却步子迈的极大,不一时竟然和他已是齐头并进,他虽足疾奔,但渐渐却被那汉子过。
游坦之心中诧异,脚下斜踏一步,便即施展出凌波微步。但见他几个踏步,便又过汉子。
这大汉见他步法精奇,微微轻咦一声,一提真气,脚下瞬间加,又抢在游坦之前头。
游坦之继续施展凌波微步,不一时又过大汉。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傍晚的江边,江风亦是不小。
北宋时期,还未有江阴大桥。这二人只能沿着江边,你追我赶。
他二人脚下生风,两侧树木、行人,竟如浮光掠影一般,纷纷倒退。
游坦之内力与日俱增,此时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和几个月前又是不可同日而语,身形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这大汉亦是内力雄厚,他迈开大步,每一步跨出就有丈余,姿势虽不如游坦之的美观,但长途赶路却尤为实用。
这二人身影极快,恰似追风赶月,又像那奥运会田径赛道上一白一灰二道闪电一般。
游坦之凌波微步全力施展开来,竟越来越觉精神,一身酒气早已消散无形。
而这大汉也丝毫不慢,他一大步迈出,就能抢出一头,但又每每被游坦之过。
他二人如此奔行了二三十里,却见江面越来越阔,再奔行数里,却见宛然一个小岛立于江中。
那大汉足抢在前头二步,回头笑道:“小兄弟,前方已经快出江阴地界,你我莫要再比了。”
游坦之微微一愣,止住脚步,随即大笑起来。
那汉子亦是爽朗大笑。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江面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烟雾弥漫之间,数条小舟停泊沙洲,夕阳倒映江水之中,风景当真美轮美奂。
那汉子朗声说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既喝得烈酒,又能有如此脚力,乔峰此番可是服了你啦。”
游坦之故作惊讶道:“乔峰?难道兄台就是闻名天下‘北乔峰,南慕容’中的北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