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汉子见这个青年上来,他知刚刚嘲笑自己的正是此人,顿时怒不可遏道:“好小子,刚刚你在底下嘴巴不干净,我瞧你浑身不到二两肉,现在还敢上来?”
那青年公子嗤笑道:“本公子从来都是看人说话,若是谷家千金,我自然是客客气气;可是对你这粗糙汉子,有必要那么客气吗?”
魁梧汉子怒道:“小子,你既然嘴巴不客气,那我的拳头,也不会留情。看拳!”
说罢,便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欲冲过来。
“慢着。”
只听年轻公子突然叫道。
那汉子急道:“又怎么了?”
年轻公子道:“即是比试,当先通名号。你姓甚名谁,是哪门哪派弟子?”
魁梧汉子嚷嚷道:“要打便打,哪来的这么多屁事。俺叫张阿三,山东人士,无门无派。吃我一拳!”
言罢,再也不等对方答复,足朝那公子奔来。
那公子本来还想通报自己姓名门派,只见张阿三向自己足狂奔而来,瞧那气势就像一头生气的蛮牛,他也只得凝神戒备。
张阿三奔至近前,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挥向年轻公子面门。
这公子见张阿三虽然体格魁梧,这打法却似乡下人打架斗殴一般,嘴角微微一笑,身子一侧便即躲过拳头,同时右脚飞起一脚,结结实实便踢在张阿三小腹上。
台下众人只见双方使的这一招两式,便知这青年公子身怀武艺,而张阿三只是体格壮硕,确实不会武功,心中对这场比试胜负早有判定。
张阿三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哪知他竟是浑不受影响般,只是身子微微一顿,又举起拳头朝青年公子挥去。
这青年没想到,对方虽然不会武功,但体格如此健壮,眼见张阿三拳头又至,他顾不得多想,只得再次闪躲,又伺机还了一拳。
二人如此,虽然没有什么章法套路,但一时间也是打的你来我往,张阿三除了小腹之外,肩头、腿上又中了几拳几脚,但他皮糙肉厚,只是揉了揉中招部位,竟丝毫不影响其攻势。
年轻公子虽然没有中招,但是左躲右闪之间,也是颇为狼狈。
众人本以为以青年的身手,定能几招之间打倒张阿三,没想到俩人竟打良久,亦未分出胜负,不禁有人对青年公子喝倒彩起来。
这青年被底下人一激,也生起气来,但他心中明白,张阿三皮糙肉厚,不能和他硬拼,只见他转变打法,在躲过张阿三攻势之后,拳脚径往其咽喉,腋窝等脆弱部位击打,张阿三也是被打的吃痛不已。
青年公子又一次击中张阿三斜肋,他正欲后撤,哪知张阿三忍痛抢步上前,左臂自他右腋下穿入,左手反钩上来,右手抓住他胸前衣襟,蓦地大喝一声,便将这青年公子高高举起,又用力摔了下去。
这公子被狠狠摔在地上,他二手撑地,挣扎了几下,身子歪歪扭扭想要爬起来。
张阿三上的跟前,一脚踏在这公子背上,将其死死踩在脚下,大声笑道:“臭小子,你还想爬起来,这下知道俺的厉害了吧!”
台下顿时嘘声一片。
原来张阿三使得这一招,根本算不上什么武功,而是蒙古人的摔跤之法。
张阿三自幼父母双亡,家里有个远房亲戚是蒙古族人,带他去蒙古,将其养大。蒙古男儿个个擅长骑射、摔跤,他自幼在蒙古长大,耳濡目染,也学的不少摔跤的技法。在比试之中,临敌之际,也就自然而然运用出来。
这时,只见谷长天对身侧的钱长老一示意,钱长老马上高声说道:“此场比试,张阿三获胜。有其他挑战者可以准备上台。”
言罢,两个无量剑弟子赶紧上台,将青年公子抬了下去。
张阿三哈哈大笑道:“可还有人敢上来,与俺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