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正在为游骥爽快答应沾沾自喜,突然听到游坦之问,一时心中有些慌乱。
他此次前来目的,就是要为了对付乔峰,怎么会让乔峰知道?更别说是乔峰让他来的了。
不过他向来头脑精明,才思敏捷,他略一思索便即答道:“乔帮主外出公干未归,事出紧急,全某奉的是丐帮陈长老的命令。”
游坦之继续追问:“那此事说来,乔帮主是不知情了?”
全冠清内心微微一震,但他仍是面不改色说道:“马副帮主大仇,丐帮从上至下,应是人人有责。乔帮主他日理万机,此事待到日后他回来,我们做属下的自会容禀。”
游骥等人虽不知游坦之此话何意,但听全冠清话外之意,此事乃是丐帮内部事务,外人一直追问也不好。
游骥便打圆场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事分轻重缓急,既然马副帮主命案有线索,陈长老和全舵主便宜从事也是理所应当。坦之,你再去那边,敬敬几位前辈几杯。”
游坦之只得应道:“是。”
随后朝着全冠清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便即走向邻桌。
全冠清也还以微笑,不过在游坦之看来,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接下来数日,聚贤庄大摆筵席,众豪客皆是武林中人,惺惺相惜,既有旧相识也有新朋友,众人一起吃肉喝酒,挈阔谈宴,好不快活。
这场宴会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聚贤庄客人源源不断不知上了多少,银子花了不知多少,好酒也不知喝掉多少,直至第三天夜间,众人才堪堪将歇。
晚间,聚贤庄一处客房之内。
“钱长老,依你刚刚所说,小雨是真的看上了游公子了?”
谷长天惊讶道。
钱长老笑道:“宗主,小姐这几日的表现,难道你没有留意吗?”
谷长天心中慢慢思索片刻道:“你若不说,我还没有注意,现在仔细想来,小雨她不止这几日对游坦之十分亲切,自你们从大理回来之后,她就常常魂不守舍,我和夫人还当她是因师兄弟伤亡悲伤过度所致。没想到这丫头原来是饱受相思之苦了。”
他一边手捻长须,一边继续说道:“还有,按理说她一贯不喜欢此类事情,这一次一听说聚贤庄游庄主的寿诞之事,竟然无比激动,死缠烂打要和我前来。这样前后想来,你说之事,是十有八九了。”
钱长老说道:“按照日程,明日我们即将返程,我无量剑北宗位于山西之地,距离聚贤庄何止百里之遥······那不知宗主有何打算?”
谷长天见钱长老话里有话,便问道:“钱长老,小雨从小在你眼前长大,你也算是他的长辈。不知道你有何高见,还请直说。”
钱长老哈哈一笑,伸出两只手指说道:“二个字,联姻。”
“联姻?”
谷长天闻言微有诧异,随即眼前一亮。
确实!
且不说聚贤庄本就在江湖上名头响亮,游驹膝下无子,游坦之作为游骥唯一的儿子,游氏双雄百年之后,可以说他未来指定是聚贤庄的庄主。
就说游坦之目前虽然年纪轻轻,但他一身武艺,已是大大过其父其叔,甚至可能达到他们已经想象不到的高度!
另一方面,无量剑这边,这些年北宗在自己的领导之下,虽然已经有所作为,但不过是在山西地界立足脚跟,成为江湖之上的名门大派还为之尚早,若是游坦之真的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那······
谷长天的思绪飘得很远,渐渐地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宗主,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