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灵通是谷雨唯一的弟弟,面对小朋友的请求,游坦之自是不能拒绝。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游坦之无奈,只得和他同床抵足,勉强入睡。
次日清晨,游坦之、谷灵通和谷雨等人倒是醒的很早,可是谷长天由于昨夜宿醉,直睡到接近午时,方才醒来。
对于自己的失态,他也颇为尴尬。
简单弄些吃食,一行人等便相携赶去往聚贤庄。
此时,聚贤庄内。
大厅之上,早已坐了一大片宾客。来者皆是武林豪客,众人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谈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一时间大厅之内高谈阔论,甚是喧哗吵闹。
按理说游老大寿诞之日是十一月二十二,今日才是十九,距离日期应还有三日。
可是,游氏双雄本就武功了得,名头响亮,且家财豪富,游老大游老二俩人素喜结交武林豪客,江湖之中的朋友亦是不少。所以左右无事,来捧场的人不少。
况且这一次游老大五十大寿,乃是知天命之年,所以要办的极其隆重,宋朝之时车马不便,因此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广请柬,就连远在山西之地豪杰都已收到,因此此时大厅之上所坐之人,大部分都是远到之客。
此时坐在东位的乃是江湖人称“阎王敌”的薛神医薛慕华,薛慕华向来与游氏双雄私交甚密,此次接到请柬自是前来。
薛慕华身旁所坐乃是前文提到的山西宋家宋万里、宋天行父子,其余所坐各位皆是游氏深交好友。
此外,外面宾客还在源源不断上来。
宋天行向着周边宾客扫视一圈,见眼下除了薛神医和自己山西宋家等寥寥江湖名宿,其余大多是江湖草莽之辈,不禁小声嗤笑道:“爹爹,我记得前年您老五十寿诞,前来拜贺的有诸多武林名宿,怎么今日这游叔叔庄里来客尽是些籍籍无名之辈。”
“臭小子,说什么呢?吃你的饭!”
宋万里喝道。
随后抬头看了四周,好在厅内嘈杂喧闹,见众人依然在吃喝谈论,宋天行此言应是无人听见。
“爹爹,我实话实说,你看这偌大的聚贤庄众多宾客,此时除了薛神医和我山西宋家,还有能拿得出手的吗?”
宋天行争辩道。
由于他急于争辩,音量不禁提高不少,此言一出,无论是薛神医还是其他同桌之人皆是眉头一皱,游骥游驹听罢更是脸色难看之极。
“闭嘴!你这个蠢货!你再敢多言,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宋万里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又赶忙朝着游骥游驹尴尬赔不是。
游骥尴尬不已,此时突然门前一名管家匆匆进来禀报道:“庄主,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代表丐帮前来祝寿。”
众人听在耳里,皆是心中暗暗佩服。
虽说游氏双雄交友广阔,可毕竟自身实力有限,所结交之人大部都是江湖上二三流之门派,丐帮作为江湖上第一大帮,没想到此时竟然能派人前来祝寿,实在是给足了游氏面子。
游骥游驹亲自出出门相迎。
但见面前十来个丐帮之人,为的是一个中年丐者,相貌清雅,眼神犀利。此人正是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因其不但武艺纯熟,且足智多谋,人称“十方秀才”。
游骥见此人背负八个口袋,其余人等多是五袋四袋而已,他深知此人在丐帮之中辈分极高,连忙拱手说道:“老夫区区寿诞,全舵主率丐帮帮中弟子大驾光临,实在令敝庄蓬荜生辉,老夫感激之至。”
全冠清微笑还礼道:“游庄主客气了。聚贤庄名震江湖,游氏双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此次庄主大寿,我奉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陈长老之命,前来祝贺。”
随即一拍手,身后二名丐帮弟子徐徐展开一副卷轴,但见上书“寿比南山”四个大字,字体虽不如颜柳般惊绝,但也颇为苍劲有力,落款小字:丐帮陈孤雁敬赠。
游骥受宠若惊,连忙道声:“多谢”,亲自在前引导全冠清一行去往内里就坐。
正当几人刚刚坐定,全冠清突然眯起狭长的双眼,一扫全场,便开口问道:“游庄主,敢问贵公子身在何处呢?”
游骥闻言心中一顿,黯然说道:“犬子自暮春三月离家以来,至今未归。不知全舵主何以提起犬子,难道他在外惹事生非,对丐帮有得罪之处?”
全冠清闻言,脸上透出无比失望之色,随即说道:“哪里哪里,听闻少庄主青年才俊,武艺非凡,全某此次前来也想见识一下,没想到竟无缘拜会,真是实属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