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之徒儿,我知你勤奋异常,这是好事,但为师要告诉你的是,武学一途,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还年轻,不要急于求成,以致弄坏了身体。”
玄苦看着游坦之,言语中透着无比的慈爱。
“徒儿感谢师父关爱,徒儿只是热爱武学,又得此绝技,也不想让师父失望,因而不分昼夜习练起来。”
游坦之知道玄苦大师误解了,然而只能顺着他的话厚着脸皮说道。
“竟是不舍昼夜?”
玄苦心中深深震撼了,其实他自己年轻之时,亦是尚武之人,遇到武学难题,常常日以继夜习练,说是武痴也不为过。听到游坦之如此说来,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时间又是好感倍增。
“为师年轻之时,也是和你一样,终日以武为伴,直到后来有次为了琢磨一道武学上的难题,一连七日七夜没有休息,后来虽然问题解决了,但身体也累垮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此后,方才意识到劳逸结合的重要性。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坦之,你可明白?”
爱之深,责之切。
游坦之听到玄苦一时之间语气竟颇为严厉,看着玄苦大师苍老的面容,竟是无比慈爱。
他深知师父良苦用心,一时感动不已,说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徒儿,这燃木刀法甚是精奥,你这几日研习下来,可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玄苦见勉励目的已经达到,就谈及正事。
“禀师父,徒儿粗略研读,只觉这燃木刀法之精要,应在二字之上,一为“快”字,一为“劲”字,这就要习练者内外双修,快需练体,体健则招快;劲需练气,气足劲足。”
游坦之练了小无相功之后,思维敏捷,记忆群。
他虽仅仅翻了一遍燃木刀法秘诀,但其大部分招式和心法已然记住,再结合自己练习多门功夫的心得,道出了此番见解。
“短短几日,你能理解到如此份上,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玄苦大师勉励一句,接着说道:“燃木刀法,顾名思义,此刀法练成之后,可以在一息之间劈出九刀,九息之内就可劈出九九八十一刀,可以说是度极快,同时自身内力附于刀上,用其独特运气之法以至刀身散出炙热之气,可以点燃干木。”
“师父说的弟子神往不已,弟子知师父素以燃木刀法闻名,不知可否展示给弟子一看?”
游坦之被勾起了兴趣,出言问道。
“也罢,你我师徒之间,也不必藏着掖着,走,我们出去演示。”
玄苦也不谦让,带着游坦之走出证道院。
正好门前不远处一株古树,此时天气早已深秋,一阵秋风扫过,落叶飘零,一时间地上满是枯黄落叶,古树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树枝孤兀兀直插天空。
“徒儿,你且看我出招。”
游坦之初见他秋风中身形枯瘦,身子竟有些佝偻,但自他说罢,猛然间双目中精光一闪,浑身气势陡然一变,随即以手掌为刀,单臂立时削出,向着古树狠砍狠斫。
他出掌度极快,数息之间,但听得无数轻微喀喀之声响起。
余日抬头看去竟是古树之上细枝蔓桠尽皆被斩断,纷纷掉落下来。
而玄苦丝毫不受影响,挥掌度越来越快,直至八息之后,已看到树干之上微微冒起青烟,而此时玄苦出掌度之快竟已化为残影,直至九息后八十一掌出完,但见偌大古树,竟从正中树干部分微微燃起星星之火。
此时恰好一阵微风刮来,星星之火竟一下窜的老高,不到一会功夫,竟已成燎原之势。
玄苦此次演示,先是以掌力砍断小枝,显出度极快,随后再潜运内力,点燃树干,真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游坦之瞥见玄苦手掌掌缘,已是红如朱砂,显是功力已运转到了极致,不禁大为折服。
“阿弥陀佛,师弟果然是宝刀未老。这燃木刀法使得愈加自如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游坦之回头一看,见来者乃是达摩院座玄难大师。
“师兄过奖了,小僧只是给徒弟演示一番而已。”
玄苦施礼道。
“游施主,听说玄苦师弟已经收你为徒。这燃木刀法极为难练,你既然天赋异禀,不知道你学会几成了啊?”
玄难话锋一转,突然向游坦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