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突然听到后门传来一声大喊,吃了一惊,赶忙屏住呼吸,侧耳聆听。
过了良久,也未见动静,便蹑手蹑脚朝着后门走出一看,但见正面天王殿殿门关闭,一把大锁挂于门上,早已是锈迹斑斑;左右两侧钟鼓楼皆已墙面斑驳,左侧钟楼上一口厚重的大钟孤零零挂在楼上,而右侧鼓楼早已是空空如也;整个院落内里竟显得很是阴森寂寥。
突听一阵鼾声响起,转头一看,那游廊拐角处睡得正酣的不是慧净又是何人?原来他也是嫌冰蚕近处太冷,又不敢离得太远,才走出前堂,跑到这内院游廊上昏睡。
“这左右无人,刚刚那声大喊,许是这慧净和尚梦中所叫吧?”
游坦之心内暗暗想到。
见慧净和尚睡的正香,游坦之再也不迟疑,转身回道前堂之内。
目光寻找一番,现两件旧僧衣和几个酒葫芦。
他拿起其中较大的一个,倒掉里面残酒,便将葫芦口慢慢对着那冰蚕,那蚕儿似有灵性,在葫芦口磨蹭转了好一会也不进去,游坦之暗自着急,便拿了一旁竹钳子,也不敢直接夹那蚕儿,只是在旁边笼子里挑了几只个大的生猛蜈蚣放进葫芦口,再去引诱,这次冰蚕再不犹豫,终于慢慢爬了进去,游坦之大喜,赶忙将木塞塞住葫芦口。
这边冰蚕刚钻入葫芦,他握着葫芦的手便觉像握住冰块一般。但他早有准备,拿起一件僧衣,将葫芦裹在里面,提将起来就走。
突然,一个纸包从僧衣袖子里掉落下来,游坦之拾起来查看,忽觉一股刺鼻药味散出,再小心打开纸包,现竟是一包黄色药粉。一看之下,却正和地上黄线的药粉一模一样。
“原来此物就是专门克制冰蚕的药粉,如此带走甚好。”
他正愁冰蚕厉害,容易逃脱,此时药物到手,不禁喜道。
且说游坦之得了这千年冰蚕,再不敢过多停留,奔回饭店取回马儿,快马加鞭便不停赶路。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冰蚕带着不便,必须要早日拿到易筋经,再结合冰蚕练成冰蚕毒掌。
此时阿朱还在燕子坞,那么易筋经此刻就应还在少林寺菩提院的铜镜后面。
自己现在的打算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赶到少林寺,想方设法夺取易筋经。
冰蚕至寒,其周身温度早已低至零下,带着冰蚕赶路,实为不便,他又寻了几处店家,买了瓷瓶、木盒等物换装蚕儿,又买了棉衣棉布之类将其裹住,一路也不知冻坏多少棉衣、冻裂了多少容器。
他此时心内焦急,一路马不停蹄,除了固定的练功时间和夜间睡上二三个时辰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日夜兼程。因此从洪州城到河南虽有一二千里的路程,也不过区区七八天时间就到了。
不一日,游坦之来到登封嵩山脚下。
他近日只顾赶路,全没有顾得上路上风景,如今即将达到少林寺,心内放松,极目远眺之下,但见山脉绵延不断,群峰傲然林立,不禁赞叹,真不愧位列五岳之中岳,却是一番好风景。
游坦之赶了半天路,早已饥渴难耐,眼见前方一处茶肆,便进去稍作歇息。
此时已是深秋十月,天气已不甚热,茶铺里喝茶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客人,见穿着打扮,想来多是往来客商。
游坦之一边品着茗茶,一边苦思:少室山已然近在眼前,少林寺就坐落于少室山上,自己当然可以借拜佛为名混进少林寺,可少林寺禅房佛堂众多,自己对寺内环境一点不熟,就算进的了少林寺,也根本没有机会在寺内逗留,该怎么去寻得那菩提院的位置?
何况少林寺高手如云,对藏经武技看守严格,哪怕是强如乔峰那般高手再小心潜入,最后也不免被玄难等人现,最终一场大战才勉强逃脱。
强取必定不成,前日擂台上已经得知,自己目前的武功比慕容复还差上一些,此等实力不说天龙第一高手扫地僧了,就连玄字辈几大高僧中的任何一个,自己单独对上,也无必胜把握。
都说少林寺和尚待人和善,借阅可以吗?
笑话,和善只是表面现象,那是没有涉及到核心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