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延宗不待众人反应,飞身而去。台下一众看客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突然,有一光头大汉骂将起来:“妈的什么玩意,打不过就打不过,还他妈说突旧疾?真是丢尽了我野律氏的脸。”
“这小子刚出手时,倒是挺装逼的。没想到打了一会钢刀就被折断,见出掌猛攻不行,又换柔掌,打来打去现还是打不过,竟然谎称旧疾作,我西夏军中怎会有此等之人?真是恬不知耻!”
说这话的乃是一名身披战甲的高个子,他乃是“铁鹞子”军中一名十夫长。
“嘘,小声点,听说这李延宗还是西夏一品堂的好手,你就不怕得罪西夏一品堂?”
“什么,就这样的人还是好手?如果他都算是好手,那所谓的一品堂又有什么好怕的?”
······
一时间,野律氏这边众人叫骂声此起彼伏,甚至是把西夏一品堂都带着骂了。
“肃静肃静!擂台重地,严禁喧哗,再敢有咆哮赛场者,重打二十军棍!”
赫连铁树听到众人对自己治下的一品堂的叫骂,内心十分恼火,不禁大声喝道。
吵闹的众人一看赫连铁树铁青着老脸,龇牙咧嘴间二撇八字胡都快气成一字胡了,这才想到怎么忘了这西夏一品堂领在此,刚刚说的是有些过了,不禁立马禁声。
“额,既然李延宗身体抱恙,放弃比赛,那这第十场获胜者是,嵬名之。”
赫连铁树只想尽早离开这尴尬场面,干脆的宣布比赛结果。
“综合今日比赛之结果,嵬名之连续获胜十场,我现在宣布,嵬名氏此次守擂,成功!”
“太棒了!”
“赢了,我们赢了。”
“皇帝陛下果然慧眼识英才,这嵬名之果是少年英才。”
……
台下,嵬名氏族人那里爆出阵阵喝彩声。
游坦之平淡的看着台下兴奋的众人,内心泛起一丝惭愧,说实话这次侥幸逼退李延宗,只能说是运气而已,如果比赛继续下去,胜负尤未可知。
他眼神扫过众人,落到李乾顺那里,却现小皇帝正在微笑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肯定和钦佩。
“哼,目前野律氏和嵬名氏是各胜一场,现在就庆祝,太早了些吧?”
嵬名氏族人正在兴高采烈,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宰相梁乙逋在一旁冷冷说道。
这边赫连铁树立马会意,清了清嗓门说道:“由于野律氏和嵬名氏擂台赛互有胜负,按照预定方案,定于明日再加赛一场。”
见众人都在仔细聆听,赫连铁树又接着说道:“明日擂台赛规则略做调整,只需双方各派一人进行打擂,打赢一方便即作为此次比赛的最终获胜者,不再有任何异议。都明白了吗?”
“是。”
双方均表示肯定。
第二天的比赛非常平淡。
嵬名氏这边依然是游坦之上场,野律氏那边却只是派出了一名平平无奇的武将,想是已经再无人可用。
比赛结果更是毫无悬念,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此人便被游坦之突一掌强势震下擂台。
就此,争执已久的“御内六班直”统领职位之争就此结束,嵬名达达顺利就任统领一职。
赛后皇帝为表彰游坦之战绩,欲敕封游坦之为“御内六班直”副统领一职,并赏黄金千两。
游坦之深知皇帝此意不只是简单封赏,更是想借机拉拢自己。
因此他只接受了财物,副统领一职却被他以自己是汉人,不宜任职西夏国为由婉拒了。
随后向李乾顺辞行,李乾顺数次挽留,但终究耐不过他态度坚决、言辞恳切,无奈允准。
此一次西夏之行,虽耗时数月,却也收获颇丰。他不仅学会了梦寐以求的小无相功、白虹掌力等李秋水的武功,就连自身的北冥真气也深厚不少,顺带着凌波微步更是走的纯熟。
游坦之想着离家已半年有余,游坦之记忆里游骥的生辰是在十一月底,算起来今年正是他五十大寿。
此时已是十月初,还有近二个月时间,作为游骥唯一的儿子,父亲大人五十大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