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道人,你是不是没吃饭,怎么度越来越慢慢啊?”
游坦之一边游走,一边出言讥笑。
九翼道人一生对敌无数,今天虽憋了一肚子气,本也是进退有据,现见久攻不下,又闻余日讥笑,此刻愈暴怒,不自觉间章法渐乱。
“就在此时。”
游坦之抓住时机,左手一掌便急攻九翼道人胸前。此一掌乃是余日凝聚真气,威力十足。九翼道人颇感掌力压迫,情节之下立提铁牌护在前胸。
哪知游坦之变招极快,左掌劲力未衰,再起右掌一带,之前掌力竟转向直奔九翼道人右腿外侧,瞧那位置,正是风市穴与伏兔穴之间位置。
话说这四十二路“蜀道难牌法”能护住前胸、后心、上盘、左方如铁桶一般严严实实,唯独风市穴和伏兔穴之间位置正是破绽所在。
放在平时,九翼道人定当用心护住此位,但此刻一方面自己怒不可遏,章法已乱;另一面也是最主要的,游坦之变招之快认穴之准,竟能直击他罩门所在,不禁一时惊讶愣住,只能眼睁睁受了他这一掌。
“咔擦”。
游坦之只听得清脆一声,九翼道人右腿一软,再无支撑之力,便即跪倒在地。
由于游坦之掌力凌空而至,台下众人距离较远亦未听到九翼道人骨折之声,但见他忽然跪地,状似求饶,一时都不明所以。
“你可服输?”
游坦之也不再趁人之危,朗声说道。
“啧啧,我,我······却是败了。”九翼道人此时已断一腿,虽不致命,但想到即使刚刚身体无恙亦在对面少年之前讨不得好处,现在的状态更没有一战之力了。
“比武之争,应是点到为止。我本不欲伤人,只是你生性残忍,前几日竟连伤七条人命,今日断你一腿,小做惩戒。若今后再不悔改,让我遇到,定取你性命!你走吧。”
游坦之说的没错,他生性善良,对于打败前面八人,他都是点到即止,并未伤人。只是这九翼道人太过残忍,他才痛下重手。
“是,是。”
九翼道人唯唯诺诺说道,不知为何,此次竟没有出“啧啧啧”的怪叫之声。
随后撑着雷公挡权当拐杖,拖着一条断腿,一瘸一拐慢慢走下台去。
游坦之看着瘸了的九翼道人,一时竟泛起一丝可怜之心。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九翼道人转身后,鄙陋的脸上泛起的一丝狰狞。
“还有谁?”
游坦之高喊道。
一连挫败九名好手,他一时之间也是豪气顿生。
“这位少年英才,竟然打败了九翼道人。真是厉害!”
“九翼道人前日碾压全场,竟然被他打断了腿,貌似还是手下留情了,这最后一场,还有谁敢上去送死?”
“嵬名之,真英雄!”嵬名达达带头鼓起掌来。
他是嵬名氏领嵬名山之子,这一局只有嵬名之一获胜,他才有可能子承父位,顺利成为西夏中央侍卫军“御内六班直”的领。
“嵬名之,真英雄!”
一时之间,嵬名氏族人高声疾呼。
······
“第十场,野律氏谁人上场?”
赫连铁树见九翼道人竟然被打断一条腿,内心愤怒,却也是无可奈何,此刻只能铁青着脸喊道。
野律氏这边,野律飞熊早已急的团团转,但族人皆被嵬名之功夫所震,一时竟无人敢上台对战。
“第十场,野律氏有谁人上场?”
赫连铁树见无人上台,又喊一遍。
“嵬名之英勇,谁敢上台送死,赫连大将军,你还是判令嵬名之赢得比赛吧。”
“嵬名之英勇,谁敢上台送死?”
“嵬名之英勇,谁敢上台送死?”
······
一时之间,嵬名氏又喧闹起来。
“既无人敢上台迎战,那我宣布,此次擂台比赛,由嵬名氏······”
“且慢,让我来领教阁下高招。”
只听得一句温文尔雅声音自台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