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律氏方面第二名上台的是名须皆白的精瘦一人。
此人名曰仁多保夏。
此人面貌虽然天生须皆白,实际年纪却只有三十不到,身材精瘦,远远看起来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不过可不能看他外表就以为他是个弱者,相反,他可是在西夏军中可是赫赫有名的“保夏将军”。此人双臂有千斤之力,惯使一对熟铜锏。
仁多保夏上台后,双方略一通得姓名,便对峙起来。
游坦之起初见其须皆白有身材精瘦,还以为是名古稀老人。
再细看就现端倪,原来此人虽白白须,却皮肤光滑甚于常人,尤其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身材虽然干瘦,可双手各持铜锏,看起来是分量十足。
很显然,这看起来羸弱之人,有着异于常人之力。想到这里,游坦之不禁谨慎起来。
仁多保夏显然也在仔细观察。
这个叫嵬名之的少年在之前全无名气,好似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一样。
前一场比赛他有看过,嵬名之全程只是凭着灵活的步法在闪躲,而显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他觉得野律猛之所以被他打败,是自取其败。
看着眼前白衣似雪的少年,仁多保夏下定决心,主攻他的下盘,只要逮着机会用熟铜锏打中他的腿部,凭着自己的力量,定能一次就让其筋断骨折,丧失战斗力,从而赢得比赛。
仁多保夏明显比之前的野律猛要精明的多,他没有大开大合的进攻,而是多次小幅度试探性进攻,一直在寻找攻击游坦之下盘的机会。
他的想法是没错,如果能抓住机会,自己的熟铜锏定能打伤余日游坦之腿部。
可是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和对战野律猛一样,游坦之的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只剩下一片残影,他根本找不到游坦之下盘的任何破绽,双锏自然也无法挥其威力。
这种感觉就像你买福彩双色球,你明明知道六个红球和一个篮球都在1-33之内产生,但是你就是选不中,永远也中不了五百万大奖一样无可奈何。
“喂,嵬名之,你这一直闪躲,算得了什么?”
仁多保夏索性不去进攻了,停下来朝游坦之喊道。
“比赛规则有说不能闪避吗?”
游坦之知道对方在激他硬拼,可自己才不上他的当。
“没有说不能闪避。可是你要记着,今天你守擂想要获胜,必须打败十人。你这样一直躲闪,不正面应战,等时辰一到,也不用打了,自然就算是败了。”
仁多保夏笑呵呵道。
“是吗?”
游坦之转头看向裁判。
“他说的是实情,嵬名之,你把握时间,尽快战斗。现在已是午时,申时一过,你若未能击败十人,就算是败了。”
赫连铁树提醒道。
“好,那我接你双锏。”
游坦之说罢,伸出食指,向仁多保夏勾了勾。
这充满挑衅的行为,让仁多保夏一时大怒,右手挥锏下扫只取游坦之下盘,游坦之微微侧身刚闪过,仁多保夏左手铜锏就自游坦之当头砸来。
游坦之本可轻松闪过,可此刻也想战决,也就不过多纠缠,伸手就势一抓,竟把铜锏攥在手里。一时间铜锏被二人各持一端。
仁多保夏心中窃喜,仗着手上千斤之力,用力一拔,便想夺回铜锏。
哪知铜锏却纹丝不动,仍然被对方紧紧攥在手里。
“这小子体格看似单薄,却有如此之力。”
仁多保夏心中暗暗吃惊,右手急回锏砸向游坦之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