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才说完,见李乾顺快要作,又说道:“如果西夏朝太皇太妃算是远亲,那就当我没说。”
“你是说朕的皇祖母,笑话,皇祖母她老人家出身西夏皇族,怎么会和中原人士扯上关系?”
李乾顺冷哼一声,眼神中尽是不信。
“你们的皇祖母,她是我的师叔。”
游坦之说出真相。
“我曾听皇祖母道,她幼时曾在大理学艺,拜的正式汉人师父,叫什么逍遥来着。”
银川公主突然话。
“逍遥子,他是你祖母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祖。”
游坦之补充道。
“对,就是逍遥子。不过,皇祖母已经八十多岁了,听说还是逍遥派当时最小的弟子,你师父想来怎么也有就是八九十岁,怎么会收你这么小的弟子?”
听着银川公主分析地头头是道,李乾顺点头称是。
“怎么不可能?我师父是李秋水的师兄无崖子,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于是游坦之把和李秋水编过的无崖子收他为弟子的事情重头复述一遍,只是这一次有经验了,说的更是绘声绘色。
“你口说无凭,可有什么信物?”
李乾顺虽年幼,但头脑敏捷、思维清楚,显然不会仅凭余日几句话就当真。
“看好了。”
但见游坦之左脚一步踏出,正是易经六十四卦的同人卦位,右脚斜踩,便走到归妹的方位,如此一套凌波微波就施展开来,余日近日来不懈练功、体内真气充盈,这时又有意施展,整个身形像一阵旋风一般,简直快如鬼魅,肉眼难以捕捉。
“这确是皇祖母的武功!”
李秋水曾在银川公主面前不止一次施展过凌波微波,是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高声喊道。
“游兄真是好轻功。只是这轻功人人皆可练得,若想我们确信你是皇祖母的师侄,你还得拿出真凭实据。”
李乾顺起初见游坦之为人仗义,武功高强,不禁心内有意收纳;后觉得他冒充长辈,心内已是有些厌恶;到此,亲眼看到他施展出皇祖母的独门身法,再联想到他之前的仗义之举,心内已是信了七八分。只是事关皇祖母,他不得不谨慎再问。
“这都不信还能怎么办,算了,小爷没工夫陪你们玩了。”游坦之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致,就想撂挑子走人了,反正凭他的身手这里也没人能挡得住。
突然他内心一动,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事,正是李秋水送他的秘籍。
“太皇太妃的字迹你们可识得?”
游坦之问道。
“我自幼学习,多由皇祖母亲自指点,她老人家字迹,我当然认得。”银川公主出言。
“师叔曾赠我秘籍一本,这里面都是她的练功心得。那你们看仔细了。”游坦之随手翻开一页,里面密密麻麻尽是李秋水练功心得体会的文字。
“这却是皇祖母的笔迹。”
李乾顺和银川公主对视一眼。
“自己曾央求皇祖母教自己武艺,可她总以逍遥派武功非本门弟子不传为由拒绝不授。看来皇祖母十分看好这位逍遥派的师侄,就连自己的练功心得都送给他了。”李乾顺心中暗暗想到。
“如何,关于我的身份,你等可还有疑问?”
游坦之这次摆足了腔调。
“确认无疑,游公子你是皇祖母的师侄,也就是朕的叔叔辈了。请恕小侄先前无礼。”
李乾顺本就仰慕游坦之武艺高强,这下又确认了是皇祖母如此器重的师侄,长了自己一辈,便诚恳道歉道。
“没事没事,陛下之前不知我的身份,不知者不为过。这下您知道我之所不愿成为您御前侍卫的原因了吧,不是不愿意,是不能啊!”
游坦之装腔作势道。
李乾顺当然不再提御前侍卫之事,只是感觉游坦之也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却有一身好武功,背后还有太皇太妃这个大靠山,现奸相梁乙逋把持朝政独断专行,自己虽名为皇帝实为傀儡,若能设法交好他,必然自己稳固皇权颇为有益。
当即眼睛一转,朗声说道:“游公子武艺高强,为人仗义,我心甚慕之。今日与你一见如故,而你我年龄相仿,我有意与你在此捻土为香、义结金兰,你意下如何?”
“什么,你要和我结拜?”
(双丙按:1。西夏崇宗皇帝李乾顺,生于约合公元1o84年,1o86年即位,此时故事情节为大宋元佑六年约合公元1o91年,李乾顺虚岁正是八岁左右,文中介绍十岁左右相差不大,再加上西夏皇帝显早熟也说得过去;2。原着中,西夏皇帝出场时原文“萧峰向那西夏皇帝瞧去,只见他身形并不甚高,脸上颇有英悍之气”,此时是西夏招驸马之时,为宋哲宗绍圣二年约合公元1o95年,李乾顺约12岁,正应萧峰“身形并不甚高”之语言。3。西夏选驸马之时银川公主是及笄之年也就是15岁,此时李乾顺才12岁,怕再早婚也不会有个比自己还大的女儿,所以称呼为公主只能是皇帝的姐姐长公主,再倒推银川公主是李秋水嫡孙女,那么皇帝李乾顺也应该是李秋水孙子而不是儿子,李秋水应是西夏惠宗时代皇太妃,当朝的太皇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