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娇喝,声音不甚大,但是颇有威势。
众人不禁寻音望去,只见说话者乃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此时正杏眼圆睁,一脸怒气看着这刀疤脸。
众人眼见这小姑娘衣着华丽,身旁二名随从十分恭敬,在此危急时刻这小姑娘敢出言喝止,或是有甚大的来头,或许能救得了这老汉一命。
哪知道刀疤对这声断喝充耳不闻,手中大刀顺势下劈,眼见这老汉就要成为这刀下亡魂,众人一时心已提到嗓子眼,而这小姑娘已经急的说不出话来。
“砰”!
突然刀疤手中沉重大刀被一物事撞击的脱手而飞,刀疤闷哼一声。
笔下写来实在太慢,其时现场从这刀疤扬刀出手、小姑娘喝止,到刀疤顺势下劈,再到刀被大力撞飞,不过电光火石间工夫。
刀疤的大刀被震得二尺开外,而大刀上赫然有个小小坑印,在一旁竟静静躺着一根筷子,瞧着筷子形状正是灵州酒楼里吃饭用的,难道竟然是这筷子装击的大刀脱手而飞?
那得有多大的膂力,还要有多细的准头,关键是大家却都没现筷子是何人所掷,一时众人心中皆是暗暗吃惊。
“相府办事,何处高人阻止,可否现身?”
刀疤一脸不可思议,他双眉紧皱,眼神像毒蛇一般扫过众人。
在场有心细之人,早已注意到,刀疤那握住刀柄的右手早已垂下来且微微颤,原来已是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刀疤,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怎么,连刀也拿不稳了吗?”
梁伍义喝道。
“公子。”这时梁伍义身边另一黑衣大汉走近,附于梁伍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梁伍义看了看刀疤抖的手,又朝地上的大刀和筷子看了看,脸色微微变了变。
“老头,本公子还有事,今日不和你计较了,暂且饶你一命。来呀,我们走。”
梁伍义被黑衣大汉告知,此处有高人在场,不宜久留,于是留下一句狠话,带着众多纨绔和随从瞬间走人。
“你们不许走······”,小姑娘话未说完,便被小男孩按住手,摇头示意不要多言。
说也奇怪,这小男孩自始至终未一言,但只是一个示意,便让暴躁的小姑娘安静下来。
随着一群纨绔离开,大厅里渐渐话语声多了起来,无非是谈论着何老汉父女的可怜和梁伍义的凶残。
“这梁伍义,仗着他老爹的权势,大庭广众杀人灭口,简直是无法无天。皇·····弟弟,你找机会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小姑娘生气的说道,脸上尽是忿忿不平。
“吃饭。”小男孩似乎也是憋了一口气,但是却在隐忍。
只有游坦之旁若无人,正拿着一只筷子去戳那还没动筷子的烧鸡,见仍不是很方便,索性丢了筷子,直接拿过来,双手抓着就啃。
“汪文,你拿些银子去给那老汉,让他好生安葬他女儿,多拿一些,剩下的那些就当给他安享晚年。”
看着伏在地上的老汉,小男孩思忖一会吩咐道。
“遵命。”那名叫汪文的随从即刻去办。
“嗝”,游坦之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擦着脸上的油脂。
“小兄弟,谢谢你的酒菜,我还有事,山水有相逢,再会。”
游坦之拱手辞别。
“游大哥说哪里话,你从中原远道而来,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既然游兄有事在身,小弟也不便多留,你请便。”
李潜说道。
“张亚武,刚刚那老汉,你能看出是何人所救吗?”
眼见游坦之出门,李潜皱眉问道。
“公子,您看看刚刚游公子的桌面?”
张亚武回道。
李潜有些疑惑,定睛一看,只见游坦之桌面上除了一堆吃剩的骨头,赫然只有一根筷子。
“你的意思是?”
李潜问道。
“不错,刚刚出手之人正是这位游坦之游公子。”
张亚武肯定答道。
“游公子的功夫,比你如何?”
李潜继续问道。
“按这抛掷筷子的准头,我似乎能做到。但是以属下的膂力,最多只能使刀口偏离三寸。况且能在那千钧一之际,做到又快又准,实属难得。此人年纪轻轻,功力深不可测。”
张亚武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