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见大厅里都是些粗糙的西北汉子,有些不大愿意。
“客官,真是对不住了,今儿个人多,雅座也坐满了。”小二赔着不是。
“算了,堂堂灵州城数一数二的灵州大酒楼,没想到连个能吃饭的地方都没有,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游坦之一边摇头,一边准备出门。
“这位兄台,我家公子想和你交个朋友,请你到移步到这边一起吃喝,你看如何?”
只见靠窗那雅座旁立着的一男子走过来,恭敬说道。
游坦之听得此人说话有些娘娘腔,只把眼睛一瞟,但见来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身怀绝技之人。
“你家公子,是这位小兄弟吗?”
游坦之一拱手,转头朝向那桌询问道。
“正是,还请赏光。”
男子亦是一拱手,算是回礼。
游坦之思量自己来西夏不久,除了师叔以外,也未有熟人,这二小孩不知为何相邀?
看那二个随从,倒像是有功夫在身之人,但是自己此刻身怀绝技,倒也不惧。
于是走到桌前,随即坐下,见桌上摆着手抓羊肉、烧鸡,美酒之类,也不客气,直接吃肉喝酒。
“我家公子相邀,你怎么没打声招呼就吃,也忒没礼数?”另一站立男子说道,也是有些娘娘腔。
“张公······,张亚武,你多嘴。”
只听得小男孩一声轻喝,那名叫张亚武的男子立马不敢多言。
游坦之见着小娃娃年纪不大,威势倒是不小,这名张亚武明显也是身怀绝技之人,却对他言听计从,想来身份定不一般。
“有人请客吃饭,不吃就是王八蛋。”游坦之一边啃着羊排,一边回应那男子。
“哈哈哈,有趣,真有趣。兄台,刚刚听你谈吐,觉得十分有趣,现在观你言行,亦是不拘一格。瞧你穿着打扮,也不是本地人士。敢问高姓大名,来自何处?”
小男孩呵斥完随从,对着游坦之竟一口气说出许多话来。
游坦之瞧他语气不像个孩子,倒像个三四十岁的成年人。
一时也没小瞧他,正色说道:“游坦之,游泳的游,坦荡为之之意。本是中原人士。”
“原来是游兄。我自幼生长在这灵州城,常听人说中原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游兄,果是非比我邦之人。来,我敬游兄一杯。”
只见这十来岁的孩子,竟能和大人一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余日不禁心中暗暗佩服。
“谢小兄弟抬爱。看小兄弟年纪虽轻,言语间却条理清晰,老成得体,又能一饮而尽,看来这西夏果是人才辈出。”
游坦之言罢,也是喝掉杯中之酒。
“谢小兄弟抬爱,敢问高姓大名?”
游坦之问道。
“我姓李。单名一个潜字。”
小男孩朗声道。
“李潜?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游坦之心里疑惑,嘴上却不动声色:“原来是李兄弟,来,李兄弟,我们再喝一杯。”
“好,来。”
李潜正欲举杯,却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女子尖叫,随后“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去,就见得一女子从二楼重重摔下,此刻正浑身是血,蜷在大厅地上,身体兀自在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