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看的仔细,正是逍遥派绝技之--“凌波微步”,只是被她施展出来,只觉得形似却又神不似,和自己相较,竟似仙子舞步般说不出的飘逸,也许这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逍遥神功。
待到那三百八十四步走完,游坦之竟不自觉想喝出彩来。
“这是我逍遥派不传之绝学,凌波微步,你,你怎生的会?”
游坦之早已确认女子身份,假意疑惑道。
“少年,你师父既然让你来寻我,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吗?”
李秋水佯装怒意。
“难道您就是师父让我找的人,李师叔?”
游坦之的眼神带着一股热切。
“一点就透,真是孺子可教。我素知你师父脾气,他收的徒弟不论相貌还是悟性,自是不会差了。”
李秋水顿了顿,有些尴尬的问道:“你师父,他,他近来可好?”
“禀师叔,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
“只是什么,师兄他怎么了?”
李秋水焦急的问道。
“师父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他老人家也是有了春秋的人了,有时候精神状态不甚好。”
游坦之回忆着有关无崖子的剧情,想来目前身体应无大碍。
“是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全靠体内一口真气强撑着吧。说来你师父精神状态不佳,这也怪我,我当年要不是······唉!”
李秋水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无限的遗憾一番。
随后又强撑精神,问道:“说吧,师兄他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师父一生心性洒脱,无为不争。只是有一心事一直耿耿于怀。”
游坦之斟酌一会,沉声说道。
“是,所为何事?”
李秋水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
“师父他老人家未示下,弟子也不敢多问。但想是与那逍遥派叛徒丁春秋关系甚大。”
游坦之隐瞒了自己所知内情,避免太过尴尬。
“为何?”李秋水见游坦之不明就里,心中稍安。
“师父虽未说明丁春秋为何背叛,但一直强调丁春秋乃是欺师灭祖的叛徒,而且,在我入门之时,师父曾让我对天起誓,如果哪一天能武功大成,诛杀丁春秋。”
游坦之慎重说道。
“丁春秋也算天赋异禀,因此被你师父收为弟子。可是他贪图冒进,竟修习毒功,惹得江湖中人对逍遥派颇有微词。又偷练北冥神功,却因为只有一半功法,虽学到了吸他人内力的本事,却不能取为己用,只能化去他人内力,此化功大法真可谓损人不利己。这么多年,他创立的星宿派,在江湖上坏事做绝,算是臭名昭着,你师父让你杀他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李秋水缓缓说道。
“原来江湖上人人忌惮丁春秋的化功大法,竟是修炼残缺北冥神功所致。”
游坦之一时恍然大悟。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你此次前来有何目的?”
李秋水突然音调拔高。
“师父最大心愿是诛杀叛徒丁春秋,可是他老人家瘫痪多年只能算是自己的未竟之事了。自我入门后,曾有心亲自教导我,便口传我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心法。然而,再想教导我其他法门,却是有心无力了。便让我去无量山来寻师叔指点,我去过无量山石洞,现师叔早已远离,多番打听下得知师叔已贵为西夏皇太妃,于是才想到来西夏碰碰运气。”
游坦之一边思虑,一边编着谎言。
“臭小子,你师父若真是无崖子,他尚有大弟子苏星河,诛杀丁春秋之事为何不交给他,反而让你一个寂寂无名小辈来做?况且逍遥派大师姐是灵鹫宫的童飘云(天山童姥),为何不让你去寻她而是来找我?”
李秋水显然不信游坦之的一面之词,陡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说道。
“如果你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我就立马扭断你的脖子!”
言罢,手上便缓慢力,游坦之一时只感觉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