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安良这种人?”
方禾鼓起掌来:“直击人心的诘问。”
夏园也跟着鼓掌:“相爱相杀的绝美爱情,我磕到了!”
多年前的苏葵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那时候,安良是沙雕大魔王,而她是与大魔王争锋相对的暴躁公主。
多年后的今天,苏葵虽然眼底盛满杀意,但是已经做好了与之砥砺一生的准备。
*
七月中,盛夏。
苏葵毕业后回容州待了一个多月陪父母,安良则留在北京继续苦逼的打工生活。
他这份工作,也就他自己觉得苦逼。
集团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来往谈判的资金都是以亿为单位,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能决定无数家企业和机构的生死存亡,别提多牛逼了。
直到小葵花搬来北京陪他的那两周,安良终于摆脱苦逼走向牛逼,连带着上班开会都容光焕起来,几个平常不爱搞的基金项目也玩得风生水起,甩脸子唬人的时候,就连他老爹也不敢直撄其锋。
安良没让苏葵住到安家的大宅子里,她来之后他也从家里搬出来,两个人窝在海淀区的小房子里享受二人世界。
周末闲暇的一天,从早上睁眼开始,安良便抱着苏葵滚遍了家里能滚的所有角落。
中午,安良下厨煮了两碗面,面上飘着几个鱼丸,一碗清白色,一碗黑红色。
吃完午饭,安良要刷了牙才被允许亲吻公主。
咔嚓一声,他将主卧的房门锁了。
苏葵不明所以:“家里就咱俩,你锁门干嘛呀?”
安良扬了扬眉,按着她的腰覆上来:“怕你跑了。”
苏葵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
她从小到大就没跪过几回,偏偏这两年,老是被人扔到床上跪着。
腰窝那儿被箍得紧紧的,她的小细胳膊也撑不住床,没一会儿脸就贴到枕头里头哭。
午后才上床,再醒来时天已经半黑了。
苏葵头枕在男人精壮的臂弯里,奶声奶气地和他说话。
“过六点了吧,咱们晚上吃什么?”
安良:“带你出去吃大餐。”
苏葵笑眼弯弯:“好呀,什么大餐?”
安良:“海鲜大餐吧,有点怀念沿海城市的味道了。”
苏葵:“谁叫你毕业都不回去,现在估计也没机会回去了。”
两人都订了8月初从北京启程的机票,穿过太平洋,飞往美国东海岸开启留学生活。
安良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衣物。
他全身只穿一条平角裤,宽肩窄腰,流畅线条勾勒出极具力量与美感的肌肉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