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愣了一下,然后把吹风机一扔,抱住她哇的哭了出来。
“老婆,你别不要我啊!我好不容易才脱单的,不能单回去啊!”
“是你把我择偶标准拉高的,你要对我负责,不能让我孤独终老啊!”
“呜呜呜老婆,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她哭得涕泗横流,毫无形象。
“哭包。”
越公主侧过头,亲吻她的脸颊。
然后,就被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堵住了嘴。
又亲了个空的沈摘星趴在床上捶床,越捶越委屈。
“你才是骗子,你根本不爱我,你都不让我亲亲!你就是骗我感情,说什么一生一世,你就是想骗婚,想骗我把你从公主坟里带出来,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呜呜呜我好惨啊……”
“别哭了。”越公主头疼,她躲到玉牌里,下决心不理她,“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呜呜呜残忍的女人……”
“我就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呜呜呜……zzz……”
察觉到外面没了动静,越公主才从玉牌上显出身形。
见趴着睡在床上,脸上还挂满泪水的小妻子,她摇摇头,先去卫生间拧了毛巾,把她的脸和脚都擦干净,又将人抱起来,塞进被子里,最后看着她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的脸颊,抿着唇,犹豫须臾。
“晚安。”她在沈摘星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关掉灯,钻进玉牌。
沈摘星的一番心意,并非瞎折腾,这块玉牌对她的好处的确不浅。
除却滋润鬼身以外,最重要的是,寄身于玉牌当中时,她曾经忍受了千年的四分五裂之痛,能够得到片刻的缓解,所以为什么她第一次钻进玉牌之后,许久才回应沈摘星。
撒谎说她被玉牌困住,完全是对人心的试探。
哪怕和沈摘星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在一起,她也从不敢轻易地信任一个人。
前世二十余年,活在深宫当中,她实在是见识过太多能够二十四小时不卸下伪装的脸。
沈摘星的表现叫她哭笑不得的同时,又隐隐欢喜。
她这一次,似乎没有选错人。
床上,本应熟睡的少女抬手,摸着被亲过的额头,勾起嘴唇。
……
赵家,还是那间茶室。
“我听说,沈摘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