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
连河喃喃着，眼神渐渐兴奋起来。
这边，刚打开地下室门的徐舟雁和沐一玖，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双兴奋得红的眼睛。
红眼睛与白皮肤，这配置看起来有些吓人。
“徐舟雁，你来了。”
连河一见到徐舟雁，嘴角不住地往上勾，“这一个月，你不好受吧。”
说着说着，连河忽地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输了。”
连河笃定道，“你输了。”
“哈哈哈哈！”
看着像个疯子样的连河，沐一玖看了眼身旁的徐舟雁，转回视线，继续看向连河这个很有演戏天分的家伙。
沉溺于自己世界的大戏，他演得很好。
非常好。
好得让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徐舟雁懒得听连河的废话，她右手虚握，就见一个仿佛有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光点出现在她手里，被她死死捏住。
连河张狂大笑声再见到徐舟雁手里的东西后，仿佛被捏住脖子的鸭子，瞬间熄了声。
“怎么会！怎么可能！”
连河只愣住一秒，下一刻，他视线死死盯着徐舟雁手里的黑色光点，“你怎么可能抓住我的系统！”
似乎想到了什么，连河猛地盯向徐舟雁。
“你恢复记忆了？和你的系统联系上了？也与主系统获得联系？！”
“不可能！我明明断了你的一切生路！”
连河大喊着，仿佛他的世界观被打碎，仍要黏合那破碎的世界观。
“你以为终究是你以为。”
徐舟雁淡淡看向连河，对那疯狂的噪音不屑一顾。
“不！不对！”
“我花费了这么多时间与积分，就是为了杀你！我怎么可能会输！”
连河仍不可置信，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了，他的一切都将化作飞灰。
“是你，是不是你帮助徐舟雁！”
连河盯向站在徐舟雁身边的沐一玖，恶狠狠道。
“是我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沐一玖嗤笑，伸出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你输了，输得彻底。”
“事实就是如此，你反抗不了。”
“我不会输！”
连河反驳，因为激动，他的脖子染上一片红色，铁链在上面划出一道红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沐一玖不再与连河废话，转而看向身旁的徐舟雁，“怎么做？”
徐舟雁回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沐一玖，你知道怎么处理病蠹系统与它的持有者吗？”
沐一玖想起第一个世界，二仔抓捕病蠹系统，将它抹除，而病蠹系统持有者则在警局吃牢饭。
但……
沐一玖看着还在徐舟雁手上的病蠹系统，以及在那边大喊大叫的连河，知道这回跟她第一个世界遇到病蠹系统与持有者是不同的。
但不管怎么不同，病蠹系统的处理方式应该是一样的。
想着，沐一玖开口，“抽取病蠹系统，进行抹除，它的持有者……”
沐一玖视线一转，看向连河。
想起一月前徐舟雁对她讲得事情，沐一玖目光微沉，缓缓开口，“杀死。”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沐一玖转回视线，就见徐舟雁点头又摇头，“你说得对，但又不是那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