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木赶紧说道,他就知道,潮克见他媳妇准没好事。
“阿木,你知道的,一日找不到姐姐,我这心就一日不能安,既然已经有人说当年萧伯确实带回个女孩,那就很可能是六姐,六姐若活着,别说去汴梁、去北齐,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
潮克以为拓跋木定会再次阻拦,结果他憋了半天,只说出四个字。
“那我也去!”
好吧,什么叫宠妻无下限,今日他算见到了。
又略呆了会,潮克就回那湖边搭房子去了,他可不想在这吃狗粮,齁得慌!
“戈吉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他去他师傅那练剑了!”
“自己去的?让人跟着了么?”
“不用人跟着,他习惯自己走了,要是真遇上什么事,反倒成了他的拖累。”
拓跋木想想也是,戈吉的功夫这一年进步很快,一般人怕是近不了身,只要没有有心人刻意为难他,自己反而方便些。
可他这么做,看在外人眼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先不说这府中的下人,就连各王子跟他阿塔都认为,他是故意放任这孩子死活不管的,要不怎会让一个六岁的小娃单独出府。
甚至三王子跟四王子都派了人,暗中保护这孩子,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样的话,还拿啥给拓跋木添堵去!
五王子府内。
拓跋然刚刚收了剑招,立在他旁边的侍卫在给他擦额间的汗。
此时他腰杆笔直,唇红齿白,哪还有半分病态之姿,只是那眼神过于阴鸷,让人看一眼,便从心底凉。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那俩孩子确实不是二王子的,按推算,这俩孩子出生时二王子根本不在朝歌城,之前也没跟那个开茶楼的女人有过接触,据传言,说这俩孩子的生父应该是李记的老板,只是那人碍于身份,一直未向外公开过,但却对这俩孩子疼爱有加。”
“哼!”五王子从鼻腔出一声冷笑:“有意思!继续派人盯着,尤其是那个男孩,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来报我!”
“是!”
扶云殿内,风雨柔刚刚喝过药,感觉身体好了一些。
伺候在她身边的仍是那个叫环儿的丫鬟,侍书和侍棋虽然醒了,但仍下不了床。
“环儿,你说昨日给我找大夫的人是谁?”
她怕自己听错了,又赶紧问了一遍。
“就是您那日救的那位公子啊!”
“那么晚了,他怎么会在二王子府?”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看他在那月漾湖边搭房子,好像要住在那里。”
“住月漾湖边?”
“应该是,刚才奴婢路过那里时,他正在那修房顶。”
风雨柔下意识的攥了攥被角,她可不想潮克住在这里,那样的话若她真干出什么事,他会怎么看她?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她赶紧拿帕子压住心口,又喘了好一会,方才觉得呼吸顺畅些。
“公主,喝口水吧!”
“好!”
门帘晃动,一个小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
“公主,有位叫潮克的公子求见。”
风雨柔忽的坐了起来。
“快扶我走,就跟他说本公主不在扶云殿。”
“可是公主,他人已经侯在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