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央被他看的有些动容,但仍怕被他骗了,于是她问:“一生只对我一人好么?”
他将她那柔软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砰然的心跳,郑重的对她说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因汴梁这面线索突然断了,在留在这里已毫无意义,几人第二日便回了朝歌。
一进朝歌城,拓跋木便被他皇阿塔召进了宫。
瓦剌可汗近几日喜事颇多,一是他四子给皇家添了个新孙,二是拓跋风又新近攻下几座城池,然而最让他欢心的就是他那嫡次子拓跋木的亲事有了眉目。
近几年不知为何,原本平平无奇的北齐竟迅撅起,先后侵占了他周边国家许多领土,逐渐有了跟瓦剌抗衡之势。
传闻那北齐三公主更是了不得,虽不善武,却深谙用兵之道,据说北齐这几次胜仗皆是出自她的手笔。
若木儿真能娶到这样的夫人,那他也就能放心将这江山交与给他。
他这边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就见拓跋木一身风尘仆仆进到殿中。
“儿子给皇阿塔请安!”
拓跋勒泰坐在黄龙木制成的龙椅上,用手摸着扶手两侧的龙形环纹,打量了一眼自己这个最器重的儿子。
这些儿子中,拓跋木长得最像他,但性子却最不像。
“起来吧!”
大殿里很静,在拓跋木没来时,拓跋勒泰就已经遣退了所有人,此时这偌大的殿中只有父子二人,却静的让人慌。
等了许久,也不见拓跋木先说话,拓跋勒泰只好说道:“木儿,想必你已知道这次让你回来的目的,心中可有打算?”
“孩儿不同意!”
“不同意?”
这回答着实让拓跋勒泰吃惊,他问的打算是什么时候定下日子,可不包括不同意这一说。
“你说什么?”他有些微怒,但还是尽量克制着。
“儿子说,儿子不同意娶那北齐三公主。”
啪的一声响,拓跋勒泰重重拍了下那龙纹扶手。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跟你皇阿姆么?你看看你自己如今都多大了,府中竟还没娶正妃,以前你说那大燕公主不称你心,娶做侧妃便也罢了,毕竟是小国公主,对你助益不大,如今你倒是说说,这北齐公主又哪里不好了?”
拓跋木一撩衣摆,又跪了下去:“皇阿塔,那北齐公主是好是坏都与儿子无关,儿子心中早就有了王妃人选,此生非她不娶!”
“你混账!”
不用问拓跋勒泰都知道他说的那女人是谁,他一直不过问,不代表他不清楚,只是一直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一个开茶楼的市井女子,就算进王子府当个侍妾都是抬举她,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被那女人迷成这样。
“皇阿塔,今日就算您不跟儿子提这婚事,儿子也会来征求您的同意,儿子要娶大召郡主萧未央,此生非她不娶,还望阿塔成全。”
说着他就重重磕了三个头,可见决心。
“大召郡主?”
“萧家的人?”
刚一听说不是那市井女子,拓跋勒泰还有一瞬间的欣慰,以为自己错怪了儿子,但一听这女子名字,他立即明白这是大召萧家的女儿。
“是!”
见拓跋木承认了,拓跋勒泰冷笑一声:“木儿,你难道已经忘记你兄长跟叔父是怎么死的了么?”
听了这话,拓跋木喉结滚动,那场战役的惨烈如今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他怎敢忘?
可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死伤在所难免,若那时是萧家军战败,难道他们瓦剌的军队就会放过他们?
“阿塔,您是瓦剌可汗,这草原上最尊贵的王,可您也手握长弓带兵打仗,战场之上,死伤在所难免,况且萧家军没杀俘虏,还让那些战败的士兵回了家,可见大义!你有所不知,当年战场之上,救下儿子的正是萧家七女萧未央,要不儿子怕早随兄长叔父而去。”
这话倒是让拓跋勒泰吃了一惊,木儿失踪的那两年原来是在大召萧府,这消息让他内心极为矛盾。
一面是仇人,一面又是恩人,拓跋勒泰沉思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声。
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以拓跋木的性格,若强行让他娶那北齐公主,只怕未必能成,那不如各退一步。
“你娶那大召郡主阿塔可以同意,但你要答应同时也要迎娶北齐的三公主当平妃,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