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摆在萧府那大大小小二十一口棺椁还未收殓,叔伯父兄的血还未干,她怎敢去死!
她得隐藏自己,好好的活着,死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活着才难呢!
自那日之后,拓跋木再没来,似乎把她忘了,日子久了,恍惚间萧未央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场梦,梦醒后她还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女,还是那个可以在爹娘身边撒娇,可以缠着兄长带她骑马打猎的萧家七姑娘。
可这一切,似乎真的只能是梦了,父亲早已战死,她萧家满门男儿皆因那莫须有的叛国之罪,被勒死在了城门前,连她只有三岁的弟弟都没有放过。
夜深雪重,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身下的床板格外的硬,硌的她生疼,本想起身找些衣物垫在身下,门却猛然间被人踹开了!
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个寒战,四五个瓦剌男人似乎喝多了酒,全身都是浓重的酒气味,他们将她围在中间,嘴里说着她听不太懂的瓦剌语。
其实不用听懂她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她攥了攥拳。
要说撂倒他们,可能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可她不敢,谁知这是不是拓跋木试探她的计策,那样她只会死的更惨,她不怕死,但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去死!
当他们的手落在她身上时,她本能的想一拳呼死这些畜生,可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
衣服被撕开的瞬间,她哭了,他们把她抬到床上,满嘴的酒气让她想吐,趁他们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将手伸入嘴中,用力的抠了几下嗓子,结果真的吐了,而且吐得满身满床都是,还有一些吐到了那几个瓦剌人的身上。
其中一人狠狠甩了她几巴掌,嘴里骂骂咧咧,其他人也瞬间对她失去了兴趣,萧未央知道,今夜她可能逃过了一劫!
但她能逃过今日,明日呢?后日呢?总有一天,她这清白身子要被这些畜生糟践,与其如此,为何不去讨好拓跋木。
很显然,在这里,他能轻易掌控她的生死,并且她想要的东西,也只能接近他才能得到。
“听说你想见我?”
拓跋木来的比她想象中要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玩味。
他右侧脸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是她当年留在他脸上的,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俊逸邪魅的脸。
“是!”萧未央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弱小又胆怯。
“有事?”他问。
她用力在自己胳膊上掐了几把,再抬头时,已是双目含泪,楚楚可怜。
“今夜南栀想伺候将军!”
“哦?”他轻哼一声,随即走过来,长手一捞,就将她揽入怀中,她在他怀中不经意的蹭了蹭,他再说话时,声音就染上了几分欲。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吐着气,撩的她心乱如麻。
萧未央不回他,只是伸手解开了身上的衣衫,轻纱落地,如瀑的长滑过她的肩颈,她看见他的眼睛开始亮,但只是注视着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萧未央是真不知道了,有细密的汗覆上额间,她感觉自己此时浑身不自在。
咬了咬牙,她欲从他怀中出来,去捡她落地的衣衫!
“别动!”他吼她!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他把头附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这是你自找的,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