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厚严肃的说道:“张普景同志,有件事情要和你打好招呼。”
张普景:“子厚同志请说。”
叶子厚说道:“跟你说说,我们保安军的实际状况。”
“我们保安军的,组成成份很复杂。”
“主要是最早的一部分,是我父亲给我留下人马。现在的中高级军官,主要是由他们担任。”
“他们之中有我家的亲戚,有我父亲训练的家丁。有当年黄埔军校,被清党逃亡的军校生。还有头水三县的良家子弟,还有你们所说的地主、资本家,还有保安军剿匪后,留下来的绿林英雄。”
“后来有一部分是,原西北军的俘虏,还有他们的家人也来投奔于我。”
“剩下的大多数,是陕西周边各省,逃难的难民。”
“还有不愿意做亡国奴,从东北流亡内地的老百姓。”
“过些日子还有一批,长城抗战的国军伤员,也会来头水治伤。”
“你也看到了,这些保安军的家属,在我头水过的相当不错。”
“再算上我头水九县的乡民,他们就没有一个是无产者。”
“我怕真有一天,我刚一换旗子,那边的就过来打土豪。”
“可我头水九县近百万人,现在差不多人人都是土豪。”
“若是在我头水搞肃反,营以上的军官,直至我叶子厚的脑袋,将无一幸免。”
“十万保安军士兵,最少也要杀掉一万呀。”
张普景问道:“你后悔了吗?”
叶子厚:“我从不后悔参加革命,迟早我都是党的人。”
“但是,在你对金不换提出问题的时候,我后悔了。”
“我怕我加入的时机不对,会害了这些追随我的袍泽。”
“我甚至产生了,把你们礼送出境的想法。”
“后来从你的态度的转变上,我又看到了合作的希望。”
“只可惜你现在不是一把手,许多事情你不能为我们做主。”
“所以我想和你说明白了,就现在这个情况。”
“如果江西还是那几个人做主,咱们现在只能是合作。”
“除非那边有明白人出来当家,我才会易织。”
叶子厚心里想着:强烈期盼教员赶快出山,我要是申请入党,能请他和副主席,做我的入党介绍人,我的人生才算完美。
张普景也是头疼,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也是对肃反越来越反感了。
张普景问道:“你准备怎么个合作法?”
叶子厚:“其他照旧!你这边还是多培养,政治骨干和政工干部。”
“从指导员到各级政委,都有你方担任。”
“军事主官嘛,不论原保安军的,还是你们红军的,凭各自本事上。”
“整个保安军的军事调动,由我的司令部做主。”
“对了老张同志,你可别试着拉人走。上次有人试过,说要去投奔你们。”
“有这种好事,我肯定是支持的。我假装不知道,也不让杨大羊管,就当我支援刘长他们反围剿了”。
“谁成想整整一个团呀,除了两个副营长,连他的勤务兵都不跟他走。”
“没办法,事情闹出来了,底下的士兵都说要帮他们三个。”
“害的他自家的孩子,连学都没法上了,气的他老婆天天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