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壹愣了一下笑了,“谢谢夸奖,我自觉还达不到指路明灯的标准。”
“这就不好说了。暗夜行路,行者才明白亮不亮。”易咸眼带笑意看向前方,他将话题扯回了正题上,“说真的,莫迪亚极有可能知道那伙人的一些内情,你有让他开口的办法吗?凯文说的那个用枪指着,我们以前试过但是并不管用。”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而行壹没有深究,“我会有办法让他自愿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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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泽钦使劲咬住了舌头,疼痛感终于让他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身边同样被绑住的谢祺,他们两人被塞在了面包车的后方。
隔着座位缝隙朝前瞄去却没有看到朱志涛的身影。前面只有三个人,开车的司机阮、菲比或者改叫索菲,以及一个没见到的白人中年男人。这就说在运输的过程中,朱志涛已经被转移到了冰库的方向。
冷静!一定要冷静!保泽钦一边打量着这辆面包车,一边努力去听外面的动静,可惜雨势太大掩盖住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这也有一个好处,他在后车厢出的细微声响就不那么明显,可是要怎么才能逃走?手机被搜走了,鞋子也被脱掉了,而且现在要面对的是三个敌人。
保泽钦想要将谢祺弄醒,却又怕谢祺半是迷糊间会叫住声来,只能先使劲挣脱被绑住的手腕。
“oh,shit!”司机阮突然打了一个急刹车的转弯,使得索菲与白人男子都差点撞到车玻璃上。
白人男子不满地狠狠拍了拍阮的肩膀,“阮!你在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停车!”
这一个急转弯使得谢祺的鼻尖一下子就撞到了保泽钦身上。
谢祺在疼痛中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就对上保泽钦拼命在眨眼睛。
只听到阮抱怨到,“瓦列里你没有看到吗?前面五十米的窨井盖是开着的,从里面冒出了一只白色的脑袋。”
雨刷器不停地刷着车船前玻璃,雨水却是以更快的度模糊了视线。
瓦列里与索菲看着前方都是摇头,哪有什么脑袋,更没有看到窨井盖四周竖起围栏标示。
“阮,你是见鬼了吗!根本没有围栏,你怎么知道那个窨井盖是开着的,你的视力已经能穿透地面了?”
索菲觉得阮就是太胆小了,“如果你不信,开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阮打着方向盘调整了车向,他当然看不到窨井盖是开着的,但是从地下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那不就证明了盖子被打开了。
“索菲,你可以少说那个字吗!大半夜的下着暴雨,这一条偏僻的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我才不要看,快点开过去就好。”
开车的人是阮,另外两人也没有从他手里夺过方向盘,只是往前直行势必会经过那一处。
瓦列里与索菲在途径之际都是摇开了车窗,拿出手机照明路面地仔细看了一眼。就见路面确实有一处下水道盖子,它却是严丝合缝地盖在那里,完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索菲又关窗坐回了座位,“阮,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一定是紧张过度了。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不要听鬼的故事,那么就说下水道的故事了。
传说在纽约下水道里住着鳄鱼妖,它们会在暴雨天气因为下水道水流暴涨而有了来到地面上的机会。那是因为很早之前纽约的有钱人流行过养鳄鱼,后来鳄鱼泛滥,还有人将小鳄鱼从厕所马桶里冲走,所以纽约地下才会有鳄鱼妖。”
“你这是在说,阮看到的不是鬼而是鳄鱼妖吗?”瓦列里说着就与索菲一起笑了起来。他们根本不相信这种都市传说的无稽之谈,抽水马桶抽得走小鳄鱼,谁抽一个给他们看看。
后车厢的保泽钦与谢祺没有闲情去听都市传说,两人都尽力放轻动作的翻了一个身,从面对面变作了背对背。这样一来就能够相互解开被反绑的双手,而麻绳的结拉得有些紧,让两人费了不少时间才将它们解开了。
这一过程真的是度秒如年,两人在手上的绳子松开后又不敢乱动,他们也想去解开脚腕上的绳结,只是这个动作的动静太大了,就怕会引起前面三个人的注意。只能试探着慢慢抬起身体,弓着背去躲在车座后小幅度行事。
如果全都解开了,他们能顺利逃走吗?
保泽钦与谢祺都没有把握,因为他们一点都吃不准前面的三人身上会不会有枪。这是允许私人配枪的美国,三个绑架者有枪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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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咸将车挺莫迪亚家门口,可以看到深夜里此地却灯火通明,而他门前的路上已经停了一辆车。“老莫迪亚没有家人,他今年六十四岁,与过去的几十年一样,从来都是在太阳落山后才收货。看来凯文比我们来得要早。”
两人走到了大门前就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小凯文,十年前你拿着一把枪也没让我说出秘密,现在你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无名小卒了,做事也不能那么不讲规矩了。没错,是我收下了那块pp牌的手表,但是我不能说是谁将它送来的。”
老莫迪亚的声音有些慢条斯理,“呵呵,你听到熄火声了吗?我想是甜甜来了。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我欢迎你们来,因为你们现在有钱可以买走我的货,也有可能给我送来货源。不是当年那两个穷小子了。对,我是打不过你们,所以我从不在家里装监视器,就怕被你们这些人乘乱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