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种鸟粪、羽毛残留尚不奇怪,但如果现墓碑附近有鲜的人类脚印痕迹,是否有点奇怪呢?
迈克罗夫特绕着这块墓碑走了一圈,碑刻的死者姓名与生卒年月都因岁月风月变得模糊。
没有墓志铭,背面依稀可辨识是刻着一幅画。是一片槲寄生,正是在圣诞节时槲寄生下不可拒绝亲吻的那种植物。
槲寄生,有着生命金枝的美誉,它代表了爱、和平与宽恕。
刻在墓碑上的这一丛却不一样。即便模糊了大半,但仍能看出它是残枝败叶,彻底与美好寓意背道而驰。
更为古怪的是,对比其他墓碑,这块墓碑的槲寄生图形位置特别干净。
迈克罗夫特伸出手,稍微用力拂过墓碑图刻。
下一刻,只听一米外的地面突然出石块移动的‘嘎吱’声。
月光凄凄。
坟地里的一块墓裂开了,地面裂出了仅容一人通过的圆洞。
“哦!夫人,您开启了通往长眠之地的暗门。”
玛丽在洞边蹲下,扔了一根树枝下去,只听很快传出‘咚’的一声。
“好消息,这个机关洞不深,只有两三米。从洞口的气味判断,地下传来的空气没有太重的异味,近期常常有人给它通风。”
“您是说猫头鹰的饲养者住在下方?”
宾利听懂了,这可真是选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哦不!难道我们现在也要下去瞧瞧?”
玛丽理所当然地点头,过而不入不是她的风格,但还是聊胜于无安慰宾利。“不必紧张,我大胆推测,下面的房客应该已经离开了。”
至于开启地洞的那一位要一起下地吗?
迈克罗夫特一席裙装,尽管没有穿着过于夸张的裙撑,但依旧没法顺利且便捷地通过地洞。
“夫人,还请您在上方稍等片刻。如果地面有异常,还请示警。”
当下,玛丽没有论述裙装与下洞的不兼容性,有些话可以留到以后再说。
“请小心。”
迈克罗夫特也不多言,甚至没有多加提醒要仔细观察。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相信明顿先生的能力。
一前一后,玛丽与宾利提高戒备下了地洞。
下方一片黑暗,回廊里安静只剩脚步与心跳声。
走过三四米石道,只有从一间外部上锁的石门。铜锁未见锈迹,也没有明显灰尘。
玛丽的开锁技能足以应对,三两下开了门,门后是十五平米的房间。
单人木板床、书桌、置物架,只有三四样简单的家具,床单凌乱、毛巾微湿、桌面还有几根猫头鹰羽毛。
不难看出房客是匆匆离去,没有将房间打扫干净,却也没有留下更多私人物品。比如没有书面文字、也没有衣服鞋子等判断一个人身形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