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还补充到,“小姐对戴西老夫人很好。我不能说丝毫与遗产无关,但小姐也不全是为了钱。因为老夫人很好相处,小姐觉得就像是小时候非常照顾她的外祖母。”
听起来很美好。
一位和蔼的长辈带来一天降横财,谁又不喜欢?
玛丽却知道不能忽视暴富的隐患,不一定是有钱了就变坏,而是要警惕某些有心人士。
“芬妮小姐有恋人吗?婚约者?或者追求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改变了穿衣风格?”
阿比再次摇头,“没有,据我所知,从没有那样一位男士出现在南安普顿。至于那些衣服是一周前来伦敦后买的,小姐说是和头等舱的氛围更匹配。”
“然而,芬妮小姐并没有为你也置办一身行头,这就不够细心了。侍从的着装也是主人品味的一种体现。”
迈克罗夫特不会说芬妮小姐做错了,但要审视她改变穿衣风格的真实理由。
“没有活人出现在南安普顿,那么有书信往来吗?或者,你是否见过芬妮小姐莫名其妙地愉悦,或者突然笑得很羞涩就像是……”
迈克罗夫特卡词了,他怎么可能知道恋爱的感觉,还不如让他讲解一套数学原理。于是,入戏地看向明顿先生,「您怎么能让,我,一位女士来大胆表述那些事?」
玛丽:?这是想让她说什么?
她不是来自浪漫之都巴黎的罗曼夫人。难道继名侦探的面相后,她又长了一张爱情专家的脸?
阿比完全没感到暗流涌动,仍旧是一个劲地摇头。
“没有书信,反正我没有见过任何书信,也没听小姐提到她有了喜欢的人。”
好吧。
那就换下一个疑问。
玛丽:“阿比,你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从夜间十点能一觉睡到天亮,不会被外界的声音影响?”
这次阿比终于点头了,她不好意思地承认:“是的,我一直睡得很沉。一般情况下,打雷也不会醒。”
“这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技能。挺好的,不会有失眠困扰。”
玛丽说得认真,似乎不带任何调侃。一般情况下,她没有毒舌陌生人的习惯,不会说阿比心大到何种程度。“昨天晚饭后,你有没有觉得格外疲累,另外入睡前有喝水吗?”
不得不怀疑,阿比的沉睡可能是被下药了。
阿比否认了昨夜有不同寻常的疲劳感,而她入睡前喝过清水,但在入睡前就把茶壶、茶杯洗干净了。
对此,玛丽也难得语塞,只能说保持干净也是良好的习惯。
船上本来就没有化学试剂检测药物,如有残余液体还能去厨房找只活鹅试一试,但喝茶器具被洗得很干净。
那么再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