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将此一一记下,她又将话题转移到办公室上。“那么奥利弗在工作时与谁闹过矛盾吗?”
三位同事都摇头。
同事c说得肯定,“没有,从没见过奥利弗和谁火。我们的工作与财政数据有关,上帝保佑,那些数字有时候真够令人头大。
虽然奥利弗不喜社交,也一贯沉默少语,但并不意味着他难以相处。恰恰相反,大家都觉得寡言是可靠的代名词。这点,两位多走几处也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少言寡语,此次同来调查的厄尔森律师也是如此。
不少人看来律师应该是能言善道,但谁规定出色的律师必须是喜欢热闹常年混迹各大社交场。
“可以谈一谈奥利弗近期的工作内容吗?”
玛丽必须考虑,如果不是日常生活带来给奥利弗死亡阴影,那又是否与他涉足了危险事宜有关。“他是否有涉及某种会威胁生命的机密?”
这要怎么说呢?
依照同僚aBc三人的自我判断,他们的工作内容很普通。彼此之间大致了解平时都做些什么,奥利弗经手的事绝对称不上要命。
“只能说我对到手的薪资挺满意。”
同事B委婉表达,“不多不少,和工作内容相符合,不存在过分压榨脑力的任务。”
玛丽没有错漏三人的表情。
起码从表面上来看,奥利弗的同事们都过得挺平淡,并没有参与到惊险刺激的工作中。
随后再追问了一些问题,可以总结初步调查所得。
死者奥利弗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白天的工作内容并不涉密。
他的生活方式简单、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几乎不涉足高危区域。并且不曾与谁有显著矛盾,更不是主动招惹是非的性格。
也不存在为人所知的感情纠葛。
与家人关系和睦,截止目前尚未谁现奥利弗与人有恋爱关系。二十七岁,他仍旧喜欢一个人读书独处。
这样一位政府小职员的死亡,看起来与情杀、仇杀无关。一切似乎正如苏格兰场的侦查结论,是死于运气不好地被劫财。
死因简单——杀人疑犯,被收押后意外死亡的疑犯彼得,那位马车夫是因为欠了一赌债而恶向胆边生杀了他的乘客。
玛丽没有能在白厅获得更多线索。
和厄尔森律师商议了一下,这就随便吃点什么,刚好今天没有降雨的趋势,趁着方便行路等会就去奥利弗的住所一趟。
案已有十天。
奥利弗住在远郊的家人已经来到市内,老奥利弗夫妇在儿子的住所边租借了旅店,正在收拾整理儿子的遗物。
厄尔森律师尚未接触死者家属,但今天上午接受委托后,稍稍调查了与奥利弗相关的遗产继承情况。
当下,他总算说了会面以来最长的一番话:“死者生前没有留下遗嘱,初步估计他的遗产数额,除去像是衣物、书籍等物品外,现金有三千英镑。另外,奥利弗家有一片祖传的土地属于限定继承。现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成了奥利弗的幼弟。”